床上鋪著床單被罩,桌面上可以用肉眼看到細微的一層灰塵; 除了有一陣子沒打掃過以外,陳設簡潔且乾淨。
沈欣媛剛從船上下來,嚴重的暈船跡象終於好了許多,不過人還是不在狀態中。
師玉軒將她抱到床上; 身子一傾,唇瓣便靠近。
背後抵著牆壁的阮司南看到這一幕,心裡一緊,聲音都寒了起來:“你想做什麼?”
師玉軒差點忘了,還有一個拖油瓶在他們的身邊。
傑傑正站在他的肩上,師玉軒轉身,望著阮司南,面沉如水:“你最好閉上你的嘴,否則,我隨時都能把你扔到海里去。”
阮司南的心,再一次懸了起來,再一次體會到不能站立,不能直接衝過去一拳頭打在他臉上的痛苦。
他動了動身體,掙扎片刻,終於一頭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虛弱地喘了幾口氣,他咳嗽起來,一點一點用手指摳著地面,想要藉此機會爬到床邊上去。
沈欣媛鉚足了勁,想從床上彈坐起來,被師玉軒一下按住肩,重新倒了回去。
他終於可以這麼近距離地和她接觸。
以前都只能透過照片的形式,每一年,她長大一點,他就可以像是獲得一個寶貝一樣,從師從文的手裡得到一張偷拍來的沈欣媛的照片。
師從文應該很愛他的這個女兒,儘管他們兩個人沒有真正接觸過,可能是從沈欣媛的身上,能稍微看到一點自己的影子。
師從文總是很驕傲地對著師玉軒說:“看,我女兒長得漂亮吧?”
“她這麼小,就這麼可愛。”
“今天拍到她照片的時候,她正奶聲奶氣地趴在她媽媽懷裡喊媽媽。”
“不知道她叫爸爸的聲音是什麼樣子的,會不會也這麼的可愛?”
“她會不會想爸爸,會不會想找到我?”
“她身邊又有新爸爸了,那些爸爸都不是我……”
“沈黛為什麼要和顏振羽在一起,為什麼?為什麼?”
其實師玉軒知道,師從文的心裡很扭曲,一方面想獲得沈氏母女的關注,一方面不敢輕易接近她們,一方面又覺得沈黛竟然一連嫁了四個男人,其中一個還有他的好兄弟。
他沒法原諒沈黛,如果能接回自己的血脈,他可能會毫不猶豫地把自己的孩子搶過來。
在這種環境下,師玉軒耳濡目染,受到不少影響。
他真是太喜歡沈欣媛了,喜歡到腦海裡無數次無數次幻想出她的音容笑貌。
他將她每一年長大的照片匯總起來,放在一個餅乾鐵盒子裡收藏好,時不時會拿出來看一看。
剛接近她的時候,師玉軒就想要把能給她的,所有想到的對她好的事情,一股腦的全部獻給她。
原來是想要讓她做碎玉坊的老闆娘,餘生他肯定會對她很好,一心一意只會裝著她一個人。
畢竟從小到大,他是看著她照片長大的,無數次幻想著沈欣媛能夠回到他身邊,他終於不再是一個人,飽受著師從文的冷待與高要求。
妹妹肯定是一個特別軟萌,特別暖心的存在,光是看著照片裡她的笑容,他就能獲得新生,被治癒不少。
從這方面來說,霍啟真可能能夠理解他,也是他最大的勁敵。
沈欣媛勉力地坐直身子,師玉軒忽然控制不住地抱著她,有些冰涼的唇,像是冷雨一樣錯落在她的臉上,接著輾轉到她的肩頭。
沈欣媛抗拒地推了推他,卻引起了他更強烈的興奮。
以前他身上那種冰清高潔的神秘感,忽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眼睛裡寫滿了瘋狂。
傑傑從他的肩頭飛走,床邊附近有一個模擬木的支架,傑傑撲扇著翅膀,飛回到上面,興奮地來回走動,喊著:“爸爸,媽媽,爸爸,媽媽,爸爸,媽媽!”
沈欣媛被他摟著抱著,他一米八幾的身高,簡直如烏雲蓋頂般附著在她的身上。
師玉軒瘋狂迷亂地吻著她,甚至要脫她的衣服,阮司南與他們待在同一房間,非但沒能令他感到害羞的時刻,甚至是讓師玉軒產生了無盡的慾望。
被曾經的假哥哥看著,興奮、刺激,難以言說的激情。
沈欣媛往旁邊努力地挪動,師玉軒伸手,便是要扯她的褲子,深邃的雙眼,一直盯著她:“媛媛,跟我生孩子好不好,我們在這裡,生好多好多的孩子,我肯定會對你好的,肯定會對你好的……”
突然,阮司南爬到他的身後,手裡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