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血。蔣勤嚇的要死,把超市關了,就要把靳安送到了縣城裡去醫治。
三春正在班裡上課,去超市買東西的客人慌慌張張的跑過來通知她,三春聽說靳安病了,都開始吐血,腿都軟了,去給蔣毅請完假就跑了回去。
和蔣勤一起把靳安送到了縣城的人民醫院,做了CT,檢測出肺部有陰影。但縣城的醫療技術有限,不能確診到底是什麼病,便建議他們去省城的大醫院。
靳安吃不進去飯,連氣都喘不上來,蔣勤和三春心疼的什麼似的,這會是什麼都不管了。
陳海得知了情況,就親自開車送他們去省城的醫院,還拿出了一萬塊錢,三春想要推脫,陳海卻硬塞給了她:“你先用著,隨後再還我就是了。”
省城醫院做了詳細的檢查,確診為中期肺癌,確診以後,為了怕癌細胞擴散,就開始化療,靳安的頭髮開始大把大把的脫落,每天晚上疼的睡不著覺。蔣勤心疼的直哭,可是也沒有辦法,只能用最好的藥,以求可以減輕靳安的痛苦。
三春上班以來,每個月發的工資都拿回去給蔣勤了,她手裡只有秦風當初留下的五千塊錢,還有自己的稿費,加起來一萬多點,但她全部都拿了出來。只是住了一個多月的醫院,加上蔣勤拿的一萬,還有陳海給的很快就花的所剩無幾。
二喜也來了,拿了一萬,可都是杯水車薪。靳安的病情更加沉重,胸悶氣阻,吐血的情況也更加嚴重,靳安也消瘦了很多,二喜見了心疼的大哭不止。
三春也跟著落淚,她常年上學,靳安也忙著賺錢,一家人聚少離多,現在好不容易能夠團圓,一起生活了,靳安卻得了癌症。可她在靳安面前也不敢露出絲毫悲傷的樣子,背後卻不知哭了多少回。
又做了一系列的檢測,最後醫生得出的結論是要馬上手術,切除病灶,免得癌細胞擴散,如果進入肺癌晚期就回天乏術了。
但手術費用要幾萬,還有後期配合的中醫理療都要花很多錢,靳安得知後,死活不肯醫治,鬧著要回去。但三春哪裡能依,留下蔣勤和二喜照顧,她回去籌集錢。
五福性格大大咧咧的,還以為父親只是肺部炎症什麼的,沒想到會是癌症,他生意剛剛起步,沒什麼積蓄,就要把店盤出去。靳華阻止了他,如果他把店盤出去,以後借的錢的怎麼還,就讓家裡先湊錢,五福寫了欠條。
靳山年紀大了,老院的房子翻蓋不久,手裡沒什麼錢,但僅剩的幾千塊錢也全部給了五福。靳武掂輕怕重的,這麼多年什麼活也沒幹,陳芳在縣城開始租賃的櫃檯,她懶惰嘴也不會說話,生意一直不溫不火的。
後來也只是勉強開了一家成衣店,顧著一家的花銷,沒什麼結餘,但陳芳也都拿出來了。連靳平也拿了三千塊錢過來,每家能拿出的錢都拿出來了,但還是遠遠不夠。
陳海飯店生意雖大,但剛剛裝修花了很多錢,而且好多在飯店吃飯的都是記賬,賒欠的也很多,有錢也在外面,一時半會要不回來,賬上的流動資金並不多,但還是又給三春拿過來了一萬。靳華也給了一萬,大春也跑了回來,拿出了一萬塊錢,但距離手術的費用還差一半。
王貴知道後跑來找三春,表示可以借五萬塊錢給她,見三春還是不理他,便咬牙說這五萬不用還了,但是要三春馬上和他結婚。
五萬塊,可以在縣城買二套小房子了,不管是在農村,還是縣城,這都是一筆鉅款,王貴洋洋得意,以為三春肯定會就範,但她還是拒絕了。
五福把錢拿到省城醫院,三春去求情,求醫院先安排靳安動手術,剩餘的錢,他們一家再去借。手術費用不夠,而且靳安的身體各項指標,也不適合馬上動手術,便停止化療,將養一段時間。
錢流水似的花著,蔣勤和靳安也肉眼可見的消瘦著,五福熬愁什麼似的,手術費用不夠,後期還要花錢,可是家裡能借的錢都借過來了。靳華和陳海的流動資金都拿出來了,二喜他們的錢都購買了毯子,一時半會也變不出現錢來,家裡也實在是擠不出錢來。
兄妹幾個雖然焦急,但是在父母面前卻還是強顏歡笑。醫院的床位少,晚上沒有住的地方,三春就在醫院附近的賓館開了一個房間,兄妹幾個輪流去休息。
濤子得知了訊息,也過來看望,但他剛參加工作沒多久,他又不知道節儉,幾乎是寅吃卯糧,幫不上忙,楊佳倒是偷偷過來,塞給了三春五千塊錢。
他們一家新年的時候都是在醫院度過的,二喜年底忙,就先回去了。大春不懂什麼,也幫不上忙,家裡還有一大家子人,三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