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王妃楚清綰立刻就炸毛了,對了,她差點兒忘了,她此番前來可是來找他商議退婚事宜的,怎的一步留神又被這冰坨子使得美男計給迷惑了,不行不行,她要鎮定。
楚清綰上前一步將南阡陌手裡的桃花梔搶了過來,隨即輕嘆一聲搖頭道,“好好的花兒就這樣被人殘忍折斷,可謂並非愛花人,花兒要的是賞花之人,既然二者不一,又何必勉強湊在一塊兒呢,還不如早早回家,做愛做的事。”
聞言,南阡陌淺淺的勾起了唇角,眉梢微動,聽著小丫頭的話他怎麼覺得話裡有話呢。
“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南阡陌輕飄飄的來了這麼一句。
望著南阡陌那一副淡然的模樣,楚清綰真想衝上去咬他一口,這廝簡直太壞了,這樣一句詩詞說的什麼?花兒盛開的時候就要及時採摘,不要等到花兒謝了只剩下空空的枝頭,這廝啥意思啊,意思現在她除了嫁給他別無選擇了是吧。
楚清綰咬了咬牙,眯了眯眸子,突然笑了,笑得那樣的燦爛,她望著不遠處的一條小溪口中念道,“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意戀落花,既然二者無緣,又為何要勉強的湊在一塊兒呢。”
話音剛落,南阡陌突然上前一把擁住楚清綰的纖纖細腰,隨即道,“你又怎知流水無意戀落花呢?你看。”說著緊緊地擁著楚清綰走向小溪邊。
楚清綰想要掙扎,卻不料壓根無用,只好咬著牙氣憤道,“我說王爺,我說了這麼半天,您到底明沒明白啊,那句詩詞中,你是落花啊,我是流水啊,本小姐不想嫁給你,誰讓你一廂情願找皇上賜婚的,我要跟你解除婚約啊。”
儘管楚清綰的聲音近乎咆哮,可南阡陌依然氣定神閒的望著小溪中的流水,伸手接住一片空中飄落的桃花瓣,隨即扔向溪水中一個漩渦處,他唇角緩緩上翹,“你看,花兒與流水在一起,多愉快啊。”
楚清綰本不打算瞧,有什麼好瞧得,可卻被南阡陌扳過頭,望向小溪處,但見溪水中的一幕,先是一愣,隨即心裡不斷的翻著白眼,這王爺,慣是個會耍滑頭的。
放眼望向溪水中,那被王爺扔下的一片花瓣,此刻正與那漩渦中的溪水無休止的轉著圈圈,突然,空中飄向另外一朵花瓣,直直的飄向那溪水的漩渦之處,楚清綰冷冷一笑,“到底是個愛惹桃花債的,過不了多久,那流水便要被更多地花兒所包圍了吧。”
楚清綰的話音剛落,只聽耳邊傳來得意的輕聲一笑,“王妃這是吃醋了?”
聞言,楚清綰伸手一把推開了緊擁她的男子,沒好氣道,“誰吃醋啊,王爺怕是想多了,再說,咱們還沒成婚,稱呼王妃是不是早了一些,還有,解除婚約的事兒您考慮得怎麼樣了?”
“王妃不過是擔憂成婚後,本王會納側妃,這點王妃大可放心,本王並不是個隨便的人。”南阡陌不疾不徐的將手中的玉笛塞進腰間,漫不經心的說道,“所以,本王不會跟你解除婚約,而且娶定了。”
“你……”楚清綰氣得說不出話來,跟這樣的人廢話,簡直浪費口水,還不是一個隨便的人,怕不是隨便起來不是人吧。
楚清綰想著,這廝比想象中的更加難纏啊,想了想,又道,“坊間傳言你不是斷袖嗎?莫不是娶我過去,就是為了止住流言?”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若當真是這樣,王爺這樣是不是太自私了?是打算讓本小姐剛嫁過去就守活寡?”
得罪就得罪,楚清綰雖知後頭一句說的有些前衛了,或者說是露骨了,可是若不這樣說的直白一些,這繞彎子繞來繞去,怕是繞到天黑還沒繞完,再說,那幾個丫頭還在德勝樓等著她呢,長時間的找不到她一會兒可得著急了,所以,對於退婚這件事情,得儘快解決,早解決早了事兒。
楚清綰的話一出口,二人之間迅速平靜下來,只聞嘩啦啦的流水聲。
望著冰坨子的臉瞬間凝固,楚清綰只覺頓時寒氣凌人,呼吸間真能清晰的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這回怕是戳中那冰坨子的要害了吧,這廝拉著一張臉,不會是想要把她吃了吧。
本著自己佔著理,楚清綰一咬牙又補了一句,“看吧,被我說中了吧,一語中的了吧。”望著南阡陌愈加難看的臉色,楚清綰只好又勉強打著哈哈道,“不過沒事兒,我這個人向來大方,而且直言直語,王爺莫要將我說的話放在心上,您只要答應將這門婚事找個由頭退了,就什麼事兒都解決了,啊。”
“王妃此言可是當真?”南阡陌淡淡的問道。
“啊?”楚清綰一時沒能反應,一時也不明白那冰坨子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