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少傑按照慣例先給老夫人請了安,隨即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望著老夫人,“母親找兒子何事?”
老夫人點了點頭,“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與兒商量商量。”笑了笑繼續道,“少傑,綰丫頭當真是我楚家子嗣?”
聞言,楚少傑心中瞭然,原來母親說的要事便指的是綰兒的身世,事實上,對於蘭兒臨死說出的真相,楚少傑那是由始至終都沒有懷疑過,再加上綰兒與蘭兒那如一的氣質,還有容貌,楚少傑壓根兒就沒有起過疑心。
“兒子說過,綰兒是我與蘭兒失散多年的女兒。”楚少傑篤定的說道。
楚少傑之所以這樣說那是因為,他不想因為這件事情而影響他的嫡子,即便楚逸軒不是他與蘭兒的親生子,這麼多年來,他早已將他當做他楚少傑唯一的嫡子,能夠挑大樑的嫡子。
如若楚逸軒身世的事情傳揚出去,對軒兒的影響一定非常大,他絕不會這樣做。
老夫人皺了皺眉,繼續問道,“你和那女人何時有過一個女兒,娘怎麼不知道這件事情。”
楚少傑哀聲一嘆,“這事兒還得從十六年前說起,蘭兒懷孕的事情並沒有告訴大家,只是去孃家蘇城呆了大半年,不過,孩子生下之後生命體徵有些弱,大夫說沒救了,蘭兒不忍眼睜睜看著孩子死去,只好將她放流,一切隨緣,沒想到,綰兒被一戶農家所救,還成功的活了下來,這個孩子便是綰兒。”
“那……這件事情你一早就知道了?”老夫人不死心的問道。
楚少傑搖了搖頭,隨即道,“不,這件事情是蘭兒死前親口對我說的,她不會騙我的。”
“這樣啊。”老夫人瞭然的點了點頭,心中暗暗想道,看來侄女兒說的沒錯,空口無憑,憑那女人一句話就決定一切?想要在她這個老太婆跟前渾水摸魚,門兒都沒有。
“是的,母親,這些年來,綰兒作為楚家的子嗣流落在外,受了這麼些年的苦楚,又遭遇了失去養父母的痛楚,這孩子夠苦的,她在農家長大,很多時候不懂規矩,還望母親多多的擔待些。”楚少傑一想到楚清綰,就想起當年自己做的那些錯事,不由心中有些隱隱作痛。
“是啊,苦了這孩子了。”老夫人嘴上這樣說,心中卻道,這臭丫頭哪裡是不懂規矩那麼簡單,簡直無法無天啊。
聽到老夫人這般說辭,楚少傑心裡倒有了些安慰,“母親尋我便是要問這事兒?”
老夫人打了個哈哈,隨即道,“咱們楚家子嗣本就太過於單薄,現在多了一個子嗣,那是咱們楚家的福氣。”說著看了看楚少傑面上的臉色,繼續說道,“少傑啊,既然綰丫頭是咱們楚家的子嗣,按照規矩,理應認祖歸宗,列入咱們楚家的族譜,這件事情,你意下如何?”
楚少傑覺得老夫人說的有道理,便也沒有反對,只點頭答應道,“還是母親想得周全,就按母親的意思辦吧。”沒道理他與蘭兒唯一的女兒不入楚家的族譜。
“好好好。“老夫人連道三聲好,隨即開懷大笑道,“那便這樣決定了,這件事情宜早不宜遲,更何況,綰丫頭都是有婚約的人了,這件事情沒有理由繼續往後拖。”
“母親說的有理,全聽母親安排。”楚少傑迎合道,只要綰兒平安,只要綰兒幸福,那他就不算辜負蘭兒臨終的遺願。
楚少傑前腳剛離開玉竹園,二夫人就掀開簾子從裡屋走出來了,她瞥了一眼楚少傑離開的方向,心道,沒想到,事情竟然這般的順利。
“你都聽到了?我兒子同意這件事情了,你可以著手去辦了,務必要將這件事情辦得穩妥。”老夫人擔憂的交待道,怎麼能不擔憂呢,這可關係到楚家子嗣的大事,怎麼能不將之弄清楚呢。
“知道了,母親,兒媳一定將這件事情好好辦。”二夫人心裡冷笑,關你什麼親生不親生,即便你是親生,我也讓你變成野生。
此刻,聞風舍,楚清綰阿嚏阿嚏,一個大早上的噴嚏打個不停。
楚清綰琢磨著,這一大早的,到底誰在背後說她壞話呢,還是說昨晚她床邊的那個美男子在想她?
這會兒,楚清綰剛用過早點,一想到昨晚那個少兒不宜的夢,楚清綰就捂著嘴悶頭笑了起來,哎呀哎呀,她怎麼能這麼邪惡呢,昨晚她居然夢見和床邊的美男子卿卿我我,唉呀媽呀,簡直太沒節操了。
“小姐笑什麼呢?”月如在一旁看著小姐時不時的偷笑,心裡正納悶兒呢。
楚清綰張著嘴吃了一顆月如剝好的肉葡萄,眯著眼睛笑了,隨即伸出手指放在唇邊,做了一個噓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