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淘澄的流程來,至少應該能節約出一些來。不過嘛。如果想更有效果,就得按照這個圖紙來。”秦芳說著又拿出了一張疊好的帛書來,但這次她可沒直接遞給侯子楚,反而是晃了晃後,就放在了自己的手邊。
侯子楚當下一愣,隨即明白過來:“郡主請放心,我會依言送上榨出的油的。”
秦芳笑了一下:“我明白,不過這次我向和你多要一點油菜籽可行?”
“郡主是想……”
秦芳沒有說話,只是笑吟吟的看著侯子楚,侯子楚頓了幾秒看秦芳壓根就不打算說。便明白的點頭:“我懂了,那不知郡主要多少?”
“給我一石。”
侯子楚當即挑眉:“這麼多?”但話說完自己有點了頭:“好。一石就一石。”
秦芳笑著把帛書推了過去:“君子之言便是諾,我想就不必寫什麼約書了,請在今日日落前送來吧!”
侯子楚點了頭,這才拿起了那帛書,當下開啟來一瞧,便發現其上畫了許許多多奇形怪狀的東西,並且旁邊還寫有番數。而此圖的末尾則是一個形似圓形的物品,旁邊還有許多的字元,寫著要如何如何。
“這是……”
“這是壓榨機,應該效果比那個淘澄好多了,只不過你需要費不少的人力,但應該會比淘澄省時出效的。”秦芳說著笑笑:“還有,我可提醒你,餘留下的粕籽醬胚可不能直接拿去餵養牲畜,小心那會毒死它們的。”
“哦?難道菜籽是有毒的?”侯子楚當下立時面色不安。秦芳擺手:“不必緊張,菜籽本身雖有毒素,卻不傷人,只有遇水才會在發泡裡成毒,而榨油,必須融水,故而其廢渣有毒,但油,是無毒的。”
“哦,那就好。”侯子楚當即放心,隨即又像是想起一事般,從口袋裡取出了一個銅製的令牌:“郡主,這是祖父叫我帶來送給您的。”
“這是……”
“這是候家銘記郡主救人之恩的信物,憑此物,可令候家為郡主做一件事,只要不違背天地,不害蒼生,事無論大小,定然不拒。”侯子楚說著把令牌放在了秦芳面前,起身衝著秦芳作揖:“還請郡主收下。”
秦芳眨眨眼:“老爺子怎麼會想起要賣我這麼一個好?莫非,是有什麼等著我?”
侯子楚聞言驚訝的看了秦芳一眼,隨即略有尷尬的一笑:“郡主果然聰慧,實不相瞞,乃是因為,舍妹子嬌。”
秦芳當下無奈一笑:“我當是什麼事呢,原是這個啊,其實那日發起賭約,也是因為一時火大才那般言語的,我可真沒難為候家千金之意,侯公子回去後可以告知老爺子,我是不會難為候家小姐,令她在我面前失顏的。”
“多謝郡主這份寬懷,不過,郡主卻是誤會了。”侯子楚說著臉上揚起一抹笑來:“我祖父的意思是,請郡主您務必讓舍妹好好應約,讓她明白收斂二字,免得日後再這般生事。”
“啊?”秦芳聞言自是愣了:她倒是不介意幫人成長,可問題是,自古家醜不外揚,家事更不假以外人之手,她一個外人竟然去摻合,實在是,太不合適了。
“這不合適吧?”秦芳理所當然的推辭,可侯子楚卻是笑了一下:“我家中人人都把舍妹視為掌上明珠,故而才讓她嬌縱任性,如今的,我們說什麼,她都是當作耳旁風的,可郡主那日的出手讓舍妹已經明白,有些事不是她以為的那麼簡單,而你們的約定更能讓她有所收斂,這才拜託您的,還請郡主不要計較,幫幫忙。”
秦芳聽他這麼說了,一時也覺得有些道理,便是勉強的應了,之後兩人寒暄了幾句老爺子目前的情況後,侯子楚也就告辭而去。
他走後,秦芳看了看那塊令牌,將其收起便出了廳堂,而她離開後不久,姬流雲便從廳堂外的隔間裡走了出來,他看了一眼秦芳遠去的背影,隨即無聲的離開了卿王府。
……
“你說什麼?”蒼蘊看著面前的姬流雲將手中的劍一個挽花收入了劍鞘之中,而他身側,先前與之對招的四名黑衣男子,則是無聲而又自覺的退了下去。
“候家應該是在打郡主的主意。”姬流雲說著斜眼看著蒼蘊:“想來,還是怕其心有異,傷了候家的生財之道,所以想把她變成自家人。”
“商人本性。”蒼蘊說著輕蔑的一笑:“不過,他們未必把郡主想簡單了,她雖然現在是卿家唯一留在都城中的人,也的確看起來處於弱勢,但她日後必定會成為炙手可熱之人,一個小小的候家,只怕入不了她的眼!”
姬流雲聞言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