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短髮女子口中的四個字:“就是現在!”
短促的一句話,卻帶著一股洶湧的怒氣,而那一瞬間,兩個人的身子竟是劇烈的抖動起來。而後男人倒在了地上,兀自抖動,短髮女子則是耷拉下了腦袋。
難道,她死了?
姬流雲覺得心裡好痛,他看著那片記憶,忍不住輕喚:“醒來,快醒來,別死。千萬別死……”
“啊!”忽而短髮女子猛地抬頭髮出一聲不算太大聲的痛叫,而後她的身子反弓的緊繃了一息之後,她喘息著盯著地上那個男人,目色充滿了殺意。
“小米,動手。”四個字,從她的口中輕吐,甚至還有些含糊。但一道光束從她的右臂直衝上來,打在了她身上捆綁的鐵鏈之上。
火花四濺,有許多的小火星落在女子的身上,她緊緊地咬著牙,眉頭也皺著,人卻一聲不吭。
姬流雲費解的看著這一幕,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他卻發現那女人的眸子裡承載的殺意是越來越濃。
“啪”,一聲脆響之後,鐵鏈嘩啦啦的墜地,那短髮女子猛得站了起來,直衝向了那個男人。
她抓起了他,拖行著將他捆綁到了一邊的立柱上,而後她轉身去把那三個女子的屍體,一一取下。擺好。
“咳咳……”忽而男子發出了一串劇烈的咳嗽聲,這讓看著那三具屍體的短髮女子轉了頭。
起身,她走向了那個男人。
“還記得我剛才說過的話嗎?”女人問著,竟伸左手把插在腹部的匕首給拔了出來。
血水流淌,她無視著,只拿自己的右手在傷口處按了按。
“你,你怎麼辦到的?”男人驚恐的看著女子的腹部,一臉的懼色。
“你是問此刻的灼燒止血還是問剛才的電擊?”短髮女子的臉上。笑容更加的詭異。
男子張張嘴,完全說不出話來,因為在他的眼前,短髮女子的右手竟然面板消失。變成了一隻鋼筋鐵骨又裝著眾多晶片的機械手臂。
“王偉道,你知道的,我是一名軍醫,我所學的一切,都是為了救治戰士們的。而今天,它們會成為我報復你的最佳手段。”短髮女子說著,把匕首交到了機械手中,她看著他一雙眸子黑的發亮:“我會要你死的比她們慘百倍,千倍……”
話音落下,她手裡的匕首扎進了男子的身體。
可是那不是什麼要害之處,這讓姬流雲有點意外,他意外她出手偏了,可是他聽到了女人的聲音:“古人有千刀萬剮,殺一個人三天,第一千刀才叫對方死,你放心,我的一千刀下去,你絕不會死的,因為我會留著你的命,讓你好好感受下,什麼叫,活人解剖,我要你知道,你剛才做的一切,都會加倍償還……”
“秦芳!我投降,我願意上軍事法庭接受審判……”男子嘶聲大喊。
可短髮女子無視著他,只把匕首拔出再選一處刺入……
“你不能這樣,啊!我投降了啊!你這是虐待戰俘,你,你這是違背軍例,你,你還要活人解剖,這都是違法的……”
“那又怎樣?”女子陰森森的盯著他:“在這裡,沒人會知道,不是嗎?而我,就是你的審判者。”她說著,刀在那男人的身上,快速的進進出出。
……
痛叫與咒罵在這間房間裡迴盪著,姬流雲看著眼前出現的血腥畫面,手攥得緊緊地。
這是多深的恨,才能讓一個人瘋狂到如此的歇里斯底?
他見過不少人作為報復的物件,被對方折磨到傷痕累累,可無論那些人的生死,卻沒有一個如眼前這位讓他心底震撼。
但,他卻絲毫不會對這位男子有一絲的憐憫,因為他看得真真切切,這個男人剛才做的事,是有多麼的令人髮指!想他一個局外人,一個看客,都心裡痛成了那樣,而和那三個女人明顯一起的女人,又得是何種的痛?
所以,他忍不住的心疼,也忍不住的憐惜,更忍不住的想要伸手去抹去那女子臉上看似陰森,實則痛楚的笑。
是的,有多恨,就有多痛,而有多痛也就有多恨。
她的殘忍可怖,是因為她恨,而這樣的恨,又痛得讓他心疼不已。
可是,他抹不去她的笑,也抹不去她心頭流淌的血。只能看著她一刀刀的把那個男人變成一個血人,變成一個為三個姐妹祭奠英魂的祭品。
終當她在血泊中完成了她的報復時,周遭的一切變了。
不是那間被血腥充盈的房間,而是一片瓦礫殘廢中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