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軒轅雲峰躺靠在寢宮的牙床上,眼盯著面前立著的侍女,眉頭緊蹙。
“為什麼要是這個‘封號’和這樣的安排?”他聲音不大,但話語裡明顯有一抹哭笑不得。
“不知道,這是主人的意思。”白舞恭敬的回答著,但那恭敬的份兒顯然不是給他的…她的眼裡只有主人,主人叫她什麼時候把發來的帛書傳交她就什麼時候轉交,至於上面的意思,她沒資格多問的。
軒轅雲峰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白舞看了他一眼,應聲退下,她走後,這位王者把手邊的那張帛書拿了起來,看了半晌後,口中無奈的輕聲呢喃:
“你要我搬兵作脅的納她為妃,我納了,你還給我列了五條規矩,我也看到了,可這稱號和這樣的安排算什麼?到時候聖旨一下,我少不得要被那幫大臣們給煩死,哥,你到底要幹嘛啊!”
他說著把帛書無奈的收進了袖袋裡,同蒼蘊一樣妖孽的臉上,此刻除了哭笑不得的無奈便是不解的疑惑。
……
十天後,秦芳終於在長途跋涉的行徑了幾乎兩個月的時間後才踏進了東碩的國都。
和親,長長的儀仗,繁瑣的奉迎,耗得她幾乎沒了體力。
在國都的國驛裡歇息了三天,養足了精神後,秦芳終於是穿著錦衣華服頭頂三斤重的釵飾,一派芳華的出現在了東碩皇宮的大殿前。
此刻的她,那架勢可不熟當初與南宮瑞大婚時的頭臉,只不過,她沒想到的是,東碩之皇沒出來與她行禮,反倒是叫太監唸了一道聖旨,而這聖旨,不但嚇了她一跳,也嚇了東碩國的朝臣們一跳。
因為那聖旨的內容超乎了秦芳的想象。
她是來當妃子的,是來“嫁”給東碩皇帝當人家後/宮中的一員的,可聖旨給了她一個奇葩的封號,竟然是“空”這個字,而更奇葩的是,聖旨裡說,她以後要每日到東碩佛堂禮佛做課,每日需唸經祈福萬遍才可。
秦芳那一瞬間有點懵:她是來當妃子的,還是來當尼姑的?
不過,奇葩歸奇葩,她這個本來就不是真心嫁人的主,自然是規矩接旨由人領走,反倒是那些大臣們,驚愕的你看我,我看你之後,齊齊地開始在大殿前,求皇上召見了。
能不求嗎?
陛下宮闈先後納過七位妃子,但都一個個的莫名病死,之後皇上就再不納妃了。
後來,他突然來了興致,要娶南詔國的一個郡主,大家樂見其成,自然是支援的,哪怕等了兩年,為此興師壓迫他們也很樂意……畢竟,同意了,皇上宮闈不空,不同意,打下南昭,國土有擴。
結果,南昭同意和親,那個什麼惠郡主來了,可到了這兒,皇上卻封了個莫名其妙的‘空’字,還把人弄去到佛堂祈福,這什麼意思?
東碩上有國師相護,下有萬千聖僧,什麼時候需要一個鄰國的女人千里迢迢嫁過來,跑來祈福唸經了?
你說他們怎能不鬧?怎能不要個解釋?
大殿前的熱鬧,秦芳沒機會參與,她捧著那個奇葩的聖旨稀裡糊塗的跟著人來到了皇宮的東南角上,被引進了一座奢華的宮殿之中。
“娘娘,這芳華殿是陛下為你定下的殿宇,這些宮女也是撥來伺候您的,而那邊相鄰的便是佛堂了。”引路的太監給秦芳做著介紹:“那最東邊的殿宇,是皇宮中的禁忌之地,因為那裡是國師殿,是不被允許擅自進入,若有私闖者,無論身份,都是一律要杖責五十下,還請娘娘謹記。”
秦芳的心撲騰了一下,面上則是繃著微笑淡言應聲,又問了太監稱呼,知道他是皇上身邊的大總管王政王公公後,便學著電視裡演得那樣,拿了些錢銀送上,說了些拜託關照的話。
王公公眉開眼笑地收了錢財,對她做了一些交代與提醒,秦芳一一的聽著,略有些心不在焉。
聽了一氣兒,王公公走了,秦芳把自己帶的卿海給的幾個卿家族人當奴僕的安排了下去,由著她們搬揀收拾的,自己則立在宮闕的外面一直遙看那被列為禁地的國師殿。
這算不算運氣極好?目標之地就在自己的跟前,雖然說是什麼禁忌之地,但等她摸清楚了周遭的一切後,定然是能順利潛進去的,到時候拿到那株碧落草,豈不是任務完成?
與目標地的相近,讓秦芳心情極好,好到都快日落西山了,她才想起來,不管這個東碩之皇搞什麼奇葩,她也是妃子的身份,自然晚上肯定是得侍寢的。
於是用了晚飯後,就乖乖的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