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弄到了一點讓邢思思沾上了,她身體很弱,所以即便是毒渣,現在也讓她命在旦夕,我留下了盟中長老為她護法,又給師父去了書信,請他出山照看邢思思,表示我會來此取仙門遺丹為她解毒。”
“你要你師父出山?”
“對,等到趕到這裡,我也差不多拿到了遺丹,邢思思吃了之後,雖然會解毒,但她的身體太弱,丹藥內的強盛之力也會封住她的心脈,她能化開,也要三到五年,而師父必然勃然大怒,那個時候,西梁自會被我師父視作仇敵,劍盟出手,群雄都會想要分食的。”
“然後你等大家打的焦頭爛額,拼到窮途末路了,你再帶著東碩出來?”
又是渾水摸魚,又是蚌鶴相爭漁翁得利。
一招!還是那一招!
他蒼蘊依然玩的是這個把戲,只是這一次,不再是一個國,而是整個天下!
“沒錯,伺機而動的吞食,比一個個擊破來的要快,也會縮短你等我的時間。”蒼蘊的指尖輕摩著她的眼角她的臉頰……
“可是東碩也得參與進去啊,你一個在外面誰看不到?”
這是一場搶奪的遊戲,群雄逐鹿,如同所有的棋子都得放在盤中一般,你焉能留下一子置身在外,惹來眾目睽睽?
“當然參與了,要不然不是西梁先被滅,而是我東碩先被盯上了!只不過,我東碩被西梁毒殺傷害巨大,有心無力,所以參與的能耐,也就只能蠶食個把個城郡而已。”蒼蘊說著眼裡閃著狡黠之光。秦芳看著他的眼,有種說不出來的被算計的感覺。
“你打的什麼主意?”她下意識的脫口而問,因為她明白蒼蘊這傢伙一肚子的壞水!
“在卿家,我們不是常玩一個遊戲嗎?”
秦芳一愣:“手談!”
手談就是圍棋。她和蒼蘊下過幾次,開頭幾次靠著小米和其對戰,難分勝負,後來乾脆自己和他玩,憑著原主的棋藝,也能稍微對抗,但到底不是她的才學,所以後來她索性拉著他,只玩五子棋,以為自己總能贏他。可結果,她就沒贏過一次……
“你忘了我是怎麼贏你的了嗎?”蒼蘊的眉眼開始彎彎,似乎回想起了那些溫馨的日子。
“你總是在邊沿放下一些看起來不找邊際的棋子,然後中路一盤強攻,我堵的忙不過來。等到最後,我堵左,你一條線,我堵右你還是一條線……”
“這個也一樣。”蒼蘊說著將唇印在了秦芳的額頭上,一臉溫柔的笑色與舉動,就好像和那時一樣,贏了。便獲得這個親吻的獎勵。
秦芳徹底無語了,因為她已經明白了蒼蘊說拿下幾個城郡的意思……顯然,他是要拿下幾個關鍵的要塞重點,而後等到大家都已經無力再戰時,他再出來清盤收割……
扮豬吃虎,這傢伙。真的心好黑,黑到竟然寧可看著東碩被毒所侵害……
“我承認你的心夠大,看得夠深夠遠,可是,你東碩國的子民卻在水深火熱裡。你,你不覺得你太殘忍,太無情了嗎?”
“想要贏,那棋盤中就必須有做餌的棋,否則他國大龍如何陷入我的絞殺?”蒼蘊說著無奈地一笑:“贏者無心亦無情,有的不過是利!”
他說著卻又把額頭抵在了秦芳的額頭上:“不過,我有你,你不會看著她們水深火熱,生死煎熬,你會救他們的,不是嗎?”
她需要她“功成名就”,她需要她蛻變成一個萬人敬重的神醫,成為一個與自己可以並肩的傳奇,所以他不介意讓自己更無情更殘忍一點。
因為他的世界已經從為弟弟打下一個江山,變為了要如何才能擁有她……
秦芳的唇咬住了。
她聽著這樣的話,很想罵他冷酷無情,罵他自私變態。
可是,她罵不出來,因為對這樣的事,她一點也不陌生,甚至有太多的人和事和他一比,也都天下烏鴉一般黑了。
比如那人人唾罵的陳世美,一輩子都是“負心人”的代名詞,可事實上,他不但不是負心人還是公正廉明的好官,就是因為沒有為鄉黨徇私枉法,結果反倒被黑,且流傳於世成了王八蛋。
比如那一輩子被人唾棄的秦檜,她秦芳聽岳飛故事的時候,都為自己姓秦而汗顏過,可等到後來讀歷史時,好好研究了那個時期的文化背景,才知道,秦檜其實真不能算奸臣,與其說他“害死”了岳飛,還不如說,是岳飛“害死”了他自己!
因為他不顧國家財政情況的“精忠報國”已經讓江南的利益集團損失了巨大的財政,利益集團因此要撂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