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緊鎖,這世上怎麼會有長相如此奇特的貓,是否是一種身份的暗示?
對於神秘的‘好心人’,趙琮滿腹狐疑,還有心驚,竟然能在他眼皮子底下來無影去無蹤,倘若對方不是想送信,而是想使壞,他防不勝防。
如是一想,猶如芒刺在背。趙琮捏了捏眉心,轉而思索起紙條上的內容,有人想殺他。
對於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黑亮的眼睛在燭光下透出凜冽的冷光。
神秘的好心人正坐在池塘邊釣魚,腳邊排排坐了一群野貓,等著吃魚,奈何半天過去了阿漁一條魚都沒有釣上來。
在阿漁還是一隻弱小又可憐的小貓咪時,她就有一個樸實的夢想——當漁夫,還得是一位成功的漁夫,這樣每天都有吃不完的魚了。然慘烈的事實證明,貓是絕對釣不上魚的。
滿池塘的魚都躲在水底下瑟瑟發抖,期盼著水面上的大貓小貓趕快消失。
遊氏過來看見的就是被野貓包圍的女兒,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瑜兒特別招貓喜歡,不管是家貓野貓都喜歡親近她。
“娘。”阿漁站了起來,放下漁竿,出迎。
遊氏看了看邊上的木桶:“你這是一個上午一條魚都沒釣到?”
阿漁摸了摸鼻子,甩鍋給貓:“它們在,哪條魚敢靠近。”
遊氏覺得還真有那麼點道理,笑著理了理她的鬢髮:“釣不著就算了,想吃什麼魚,讓人去採買。”
阿漁應了一聲。
遊氏拉著阿漁坐在涼亭下的美人靠上,問她這幾日近況,說著說著,看一眼阿漁:“再過一個月就是你祖母六十大壽,你做個抹額當壽禮,圖樣和布料我都帶來了,一個月的時間,該是能做出來的。”
每年蕭老夫人過壽,未成家的孫輩都是送親手做的禮物以表孝心,如針線字畫。
阿漁微笑:“好啊,我有空就做,一個月的時間足夠了。”
見她並無牴觸情緒,遊氏鬆了一口氣。
轉眼就到了六月下旬,明天就是蕭老夫人的六十大壽,阿漁坐上了馬車,她磨磨蹭蹭,故意拖到今天才進城。
天上飄著不大不小的雨,道路泥濘難行,馬車在雨幕中緩緩行駛,忽然停了下來。
“姑娘,金吾衛在抓逃犯,前面的路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