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瀟雅三人到的時候,涼亭里正有兩名男子相談著觀賞風景,見她們走—近,先是詫異地停止了交談,接著兩個人竟笑著走下涼亭,朝著她們而來。
這兩名男子年紀相仿,大概只有二十歲左右的樣子,長得很是風神俊雅,一個身穿白衣文質彬彬,一個深藍勁裝頗有些俠氣。
兩個人走下涼亭之後,朝著顧瀟雅微微點頭,然後三個人擦身而過。只不過,其中那名藍衣男子經過顧瀟雅身邊的時候,似是有意地朝她看了過來,並且又朝她勾唇一笑,就像兩個老朋友見面似得。
顧瀟雅沒理這兩個奇怪的人,然後走上了涼亭,朝著遠處望去。
正在顧瀟雅專心欣賞風景的時候,突然聽到寺廟裡傳來很大的喧譁聲,引不住好奇從後山饒了過去。
到了清涼寺內院這才曉得竟是一個身懷有孕的女子來寺廟裡找她肚子裡孩子的爹,更令眾人驚詫的是,她要找的人竟然是寺廟的一個武僧。
顧瀟雅見那女子身邊已經裡裡外外圍了很多人,剛才在涼亭裡見過的那兩名男子也在,她見那女子模樣清秀,穿著普通,看肚子的大小,應該是有七八個月了。
佛門清靜之地竟然發生這種醜事,很快清涼寺的寺監就帶著四名手持木棍的和尚氣勢洶洶地過來了,而且一到女子面前就訓斥她汙衊清涼寺的名聲。
“大師,我沒有胡說,這孩子的的確確就是悔亮的,他說了要負責,還說要還俗娶我,可是幾個月過去了,我連他的人影也沒見到,眼看孩子就要出生了,我不想孩子沒有父親!”女子說得很是決絕,而且一臉淚痕。
“這位女施主,你一定是弄錯了,我寺之人各個恪守戒律,絕不可能有人違反寺規犯下色戒。”寺監言之鑿鑿地說道。
“不,我沒弄錯,八個月前,我來清涼寺上香遇見了悔亮,他說對我一見鍾情還要娶我,我們已經互許終身,拜天地為媒,我早就是他的妻子了。”女子說起這些事情來並不覺得羞臊,她摸著肚子雙眼含淚很是悲憤地喊道。
“和尚,是不是弄錯了,你把悔亮叫過來,當面對質不就行了。”那名藍衣男子他出聲說道。
“是啊,大和尚!”圍觀之人也都出聲說道。
無奈之下,寺監只好讓人去把悔亮叫來,只是人叫過來之後,那女子非說寺監誆騙她,因為叫來的和尚根本不是她認識的悔亮,但清涼寺的寺監和寺廟裡的和尚都證明此人就是悔亮。
常來上香的信眾很少去關注一個不起眼的武僧,一時間究竟誰對誰錯竟然無從分辨,而那女子也在激動之下暈死了過去。
在女子倒地之前,顧瀟雅已經先一步將那女子扶住,並且將她救醒。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他不是悔亮,不是!”醒過來的女子神智還不是很清楚,一直喃喃自語,然後竟撐著身子從地上搖搖晃晃站起來,有些茫然失神地往外走去。
擔心這個女子會出事,畢竟她此刻是個孕婦,於是顧瀟雅就讓清霞跟在她的身後。
等到女子離開之後,寺內又很快恢復了原樣,似乎這個鬧劇並沒有引起眾人多大的興趣,而且人群都偏向清涼寺寺監的話,認為是那女子神志不清故意來汙衊清涼寺的名譽。
“這位姑娘,你怎麼看?”顧瀟雅沒想到,那名白衣男子和藍衣男子主動找上她搭話。
“什麼怎麼看?”自從在後山見了這兩個人一面,顧瀟雅直覺認為他們絕不可能是什麼簡單人物,首先穿著氣勢就不凡,其次他們總是有意無意地看向她,探究意味很濃。
“剛才那女子所言究竟是真是假,前來對質的和尚到底是不是悔亮呢?”白衣男子似是在問顧瀟雅,又像是自問。
“想知道答案可以自己去查!”顧瀟雅說道。
“嗯,姑娘說的對,一定要好好查查才行!”白衣男子顯得有些較真。
顧瀟雅輕笑一聲,沒再理會他們。又過了一會兒,清霞跑回來說,那名女子想不開要尋死被她救了下來,現在安頓在寺外的一個小茶攤上。
清涼寺因為香火鼎盛,寺外形成了一個很小的集市,茶攤、香攤、賣佛結的還有賣小吃的都有,還是很熱鬧的。
顧瀟雅一聽就走出了清涼寺去了茶攤,而白衣男子和藍衣男子也隨後跟上,根本不管人家是不是願意讓他們跟著。
到了茶攤,女子一臉死灰地坐在那裡,顧瀟雅見茶攤周圍已經圍了不少人看熱鬧,於是讓清霞把女子從茶攤帶出來,然後一行人離開了清涼寺,到了山腳下的一個小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