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沒有看錯,宴冰要求顧瀟雅群把木牌子給他觀看一二。
顧瀟雅轉手遞給了宴冰,這個牌子並沒有什麼特別,至於牌子上的四句詩的意思,她一時也參詳不透。
宴冰拿過木牌子又仔細地確認了牌子上的詩,的確和他祖父書房的一樣,就連字跡也是相同的,應該時臨摹的。
這真是太奇怪了,萬冰谷離大秦皇都有幾千裡之遙,更是在海上的一座孤島,他的祖父更是從未離開過萬冰谷一步,兩者之間怎麼會有聯絡呢。
“宴冰,怎麼了?”安宇發現宴冰臉色有些異常,小聲地問道。
“沒什麼,沒什麼,我只是覺得有些奇怪罷了!”看來,他要把這件事情儘快告訴他的大哥,萬冰谷一向不理島外之事,怎麼自己和大哥剛踏上大魏朝的國土沒多久,就有這樣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呢。
“有什麼好奇怪的?”安宇也接手看了看木牌子,沒什麼特別的,不過阿秀話裡的寧遠侯府倒是讓他有幾分興趣,“那你怎麼不去寧遠侯府找那什麼鄭姨娘,幹嘛要尋死?你肚子裡的孩子不要了?”
“我不想找任何人,我只是想給我的孩子一個家,現在不可能有這個家了,倒不如我帶著他一起離開,省得將來生下來之後他受盡白眼欺侮。”只要想到以後有人知道她是個人盡可夫的女人,並且把這種羞辱帶給她的孩子,她就沒有繼續活下去的勇氣,倒不如死了一乾二淨。
“孩子是無辜的,不管怎麼樣,你都應該帶著他好好活下去。你要是沒有銀子,我可以給你,你帶著孩子離開這裡,找一個沒有人認識你們的地方,要是有人問起孩子的父親,就說他生病死了,或者去了遠地方還沒回來。人只要想活下來,總能找到辦法的!”宴冰從懷裡掏出了兩錠銀子放在阿秀面前。
宴冰是萬冰谷的二少爺,他從小就被自己的大哥和祖父保護的很好,但也不是什麼都不懂,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他現在都希望阿秀和阿秀肚子裡的孩子能平平安安地活下來。
“宴公子說的沒錯,好死不如賴活著,你還是拿著銀子先離開皇都一段時間,寧遠侯府你也不用去了,趕快離開吧。這塊木牌子說不得就是引火燒身的根源,你把它交給我,如果有人問你東西給誰了,你就說東西送到了寧遠侯府顧四小姐的手中。”當然,顧瀟雅很希望以後沒人問起阿秀這個問題,因為如果有人這樣問,就代表阿秀也有危險。
“你……你到底是誰?”阿秀已經不知道何去何從,可這木牌子是悔亮留給她的唯一東西,她並不想交給別人。
看出阿秀的捨不得和不情願,顧瀟雅說道:“我就是寧遠侯府的顧四小姐,而且前兩天鄭姨娘已經死了,無論事情和這塊木牌子有沒有關係,我覺得留它在你身上都不是一件好事。悔亮的事情,我會找人幫你查,如果他真得死了,我也會讓你知道,如果他沒死,我一定會把他帶到你的面前。清月,你重新安排一下阿秀的住所,等到找到悔亮,你再安排她離開。”
聽顧瀟雅自報家門,宴冰、安宇和阿秀都恍惚了一下,今天幾人相遇還真是湊巧,既然有人主動要替阿秀找人,宴冰和安宇也就沒有接話。
阿秀想了想,目前顧瀟雅所說是對自己最好的方式,她主要見一見悔亮死了才甘心,哪怕是見到他的屍體。
清月帶阿秀離開之後,宴冰和安宇也起身告辭了,顧瀟雅和清霞則起身回了大將軍府。
到了府裡之後,顧瀟雅安排雪梅去見春娘,讓她派人去清涼寺暗查悔亮的下落,而與此同時調查寧遠侯府命案的冷言也已經查到了清涼寺,並且在顧瀟雅去過清涼寺的第二天就在清涼山不遠處的一個山頭髮現了一具早已經腐爛的無頭屍體。
冷言直接就讓人將屍體抬到了廢莊,然後請來了顧瀟雅幫忙驗屍,唐立做她的助手。
顧瀟雅到了之後,先和唐立一起將屍體的腐肉去除,然後將骨頭進行清洗,從骨頭的大小以及骨頭髮白,她推斷出這具屍體應該是具男屍,而且該男子個頭不是特別高,估計就比平常女子略高兩三公分。
“唐立,準備一些麻繩按照這具屍體各部骸骨的順序穿定好,並用席盛好。冷大人,麻煩命人立即挖一個長五尺,寬三尺,深二尺的地窖,多用柴炭燒到地紅,滅火之後用二升好酒,五升酸醋,潑到地窖裡面。”顧瀟雅已經開始把洗淨的骨頭按照人體順序在席上重新排好。
“師父,你說的方法不是用來驗屍的嗎?骨頭也可以嗎?”唐立見過顧瀟雅挖地窖驗屍,但是不知道驗骨頭也是用這種方法。
冷言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