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兩隻手的小拇指是彎曲的,當時自己還暗地裡嘲笑過人家,所以記得很清楚。
“看來事情終於有些眉目了,這個丁文就是第一個悔亮,四年前不知為何他死了,好友黑三埋了他,又變成了第二個悔亮,現在黑三也死了,那麼第三個悔亮的真實身份又是什麼呢?”當屋子裡就剩下冷言和顧瀟雅兩個人的時候,冷言將心理的疑問說了出來。
“現在不只是丁文和黑三死了,就是鄭姨娘和孫木也死了,他們的死都和清涼寺有關,確切來說和清涼寺的藏經閣有關,要查清楚這裡面的真相,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你要做什麼?”看著顧瀟雅此時臉上的笑意,冷言心中緊張起來,不知何時,顧瀟雅已經變成了他查案時最重要的夥伴,也成了他的朋友,甚至在他心裡的地位也已經慢慢發生了變化,有了那麼一絲異樣的情緒。
“我要去清涼寺的藏經閣裡逛一逛!”兇手不會無緣無故地殺死這些人,一定是他們知道了些什麼,直覺告訴顧瀟雅,一定和那個木牌子有關。
“不行,我不同意!”冷言當即就拒絕道,這太危險了。
“我做事可不會徵求別人的同意,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聽得出冷言的擔心,顧瀟雅也不會真的不識好歹,還是讓冷言安心下來。
但冷言又怎麼能安心,他不安心,聽到這個計策的唐立和容易更是不安心,暗中跟進一切的容曜更是擔心,現在就連萬冰谷的宴家兄弟也牽扯進來,事情已經有些不能控制了。
當天晚上,容曜就飛身進了顧瀟雅所在的禪房,有些事情他要當面和顧瀟雅講清楚,免得她什麼都不知道的就去犯險。
“誰?”屋裡黑兮兮的,顧瀟雅坐在床上,手裡握著那把容曜給她的匕首,剛才容曜進來的那一瞬間,她就猛地睜開了眼睛,做好了備戰姿勢。
“是我,別怕!”容曜低聲說道,慢慢在黑暗中靠近顧瀟雅。
“你怎麼這時候來了?”顧瀟雅將匕首收了起來,又細聽了一下外邊的動靜,黑狐和白狐都沒衝進來,看來他們已經是知道來人是容曜了。
容曜走到床邊坐下,兩個人就在黑暗中說起話來,幾天沒有近距離和顧瀟雅說過話,容曜卻覺得這時間長的像是好多年,不免神情也變得柔和起來。
“你要去清涼寺的藏經閣?現在恐怕不好進。”容曜又靠近了一些顧瀟雅,而顧瀟雅則往後靠了靠,容曜身上散發的男性氣味讓她心癢癢的,總覺得哪裡不舒服。
“你跟蹤我還是黑狐他們告訴你的?”顧瀟雅沒好氣地問道。
“都不是!”容曜沒有過多解釋,但這三個字卻讓顧瀟雅認定他沒有撒謊,他說沒有就真的是沒有,“你別想知道那些人是因為什麼死的嗎?”
“你知道?”顧瀟雅反問道。
“嗯!”容曜微微點了一下頭,“清涼寺藏經閣裡藏著一幅圖,這幅圖據說就是賢王造反時的藏寶圖,泣血鴛鴦玉墜就是找到這幅圖的鑰匙,而‘瑤瑤仙居處,君悅吾心知;莫問故人道,只追彩雲時’這四句詩則是找到寶藏具體位置的方法。鄭姨娘幾人之所以被殺,很可能就是因為知道了這些秘密被滅了口,你可能還不知道,鄭姨娘其實是惠王向鬱放在寧遠侯府的奸細,而你丫鬟的舅舅,不過是受了無妄之災而已。”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這些的?”顧瀟雅看容曜的眼神又有些不同,這個男人真是有太多面了。
“關於藏寶圖和泣血鴛鴦的秘密我也是剛知道不久,至於鄭姨娘是奸細的事情,也是在她死之後才查出來的。”如果不是寧遠侯府的案子和顧瀟雅有些牽連,他根本不會費心去查鄭姨娘的底細,比起冷言查到的那些,他查到的更深一層。
“那你覺得鄭姨娘是被清涼寺的人給滅了口,還是被惠王給滅了口?”沒想到一切事情都和寶藏還有泣血鴛鴦玉墜有關,也怪不得惠王這麼早就在侯府佈下鄭姨娘這顆棋子,說不定像鄭姨娘這樣的奸細在其他府裡也有,這惠王的心思也太深了。
“很有可能是清涼寺的人,悔亮只不過是看守藏經閣最低階的一個武僧,真正守著藏寶圖的都是賢王當年身邊的死士,這些人武功高強,有些還是魔教的人。”容曜還有一點沒說,這些死士的武功套路和他暗探皇宮守衛皇帝密室裡的那些人很像,說不定都是一個師父教出來的。
只是,有一點他想不通,賢王的人怎麼反倒成了皇帝身邊重用的人,他甚至開始懷疑當年賢王造反早就在皇帝的預料之中,只是光宗帝卻也沒想到賢王會心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