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等向瀚一轉身,向鬱臉上再也不是溫和的模樣,而是一臉的寒意地盯了一下向瀚的後背,這個弟弟最近可有些不老實。
昨天晚上唯一一個在他之後進了書房的人就是向瀚,而且他也是這世上知道暗格的除他之外的第二個人,難道自己苦心積慮養了十年的會是個白眼狼?
向鬱很不想承認會是向瀚在背叛他,在心裡有個聲音一直在提出反對的聲音,怕是從這一件事情之後,他不會再完全信任向瀚了。
昨夜他丟的根本不是什麼金玉麒麟,而是那枚泣血鴛鴦玉墜,這個有關藏寶圖的玉墜對於自己來說非常重要,要想成大事,必須要有銀子做後盾。
他現在雖然有蔣家的支援,可比起陸家,蔣家還是太弱了,首先金銀之物上就很欠缺,雖然他的岳丈家是劉家,但劉家真正支援的怕是向瀚這個五皇子。
以往在他眼中,向瀚是個沒什麼多大本事、身體也不是特別好的皇子,他這些年一心照顧他,除了要博得一個好名聲,再就是拉攏劉妃和劉家,可惜現在劉家也變得不安穩了。
如果泣血鴛鴦玉墜真的是向瀚偷走的,那就說明劉家也起了要爭位的心思,以後他的身邊向瀚不能再相信,劉婧蘭、劉婧菊兩姐妹也不能再相信,就連利用他們都要再費些心思。
只要想到這裡,向鬱心中就有一股無法發洩的怒氣,他還心存著一絲希望,希望不是向瀚拿走了泣血鴛鴦。
而從惠王府走出來的向瀚手心裡都是汗,剛才強壯的鎮定也漸漸瓦解,他心裡很清楚,從剛才書房的那一番談話,向鬱已經開始懷疑他,而懷疑一旦在向鬱心裡紮了根,他就不會再相信,十年的兄弟情在這一刻出現了裂痕。
不,在他重生那一刻,他和向鬱之間的兄弟情就已經不同以往了,遲早都要決裂,昨夜那樣的好機會,他自然不會錯過。
回到府裡之後的向瀚假裝生氣發了一通脾氣,然後騎著馬就去了琳琅仙閣,泣血鴛鴦在他手裡並不安全,他需要找個人保管才行。
“呦,五爺,您今個兒怎麼有空來了?可是好些日子沒見您了。”春娘調笑著湊近向瀚說道。
向瀚大踏步就朝琳琅仙閣的後院走去,邊走邊嚷道:“爺今天心情不好,找美人好好陪陪爺,誰都別擾了爺的好事。”
“爺您就放心好了,保準您滿意!”春娘給身邊一直跟著的小丫鬟使了個眼色,讓她帶著向瀚去了最裡面的那座小院的閣樓。
向瀚到了閣樓之後沒多久,就有人去通知了顧瀟雅,然後她和容曜從密道進入了小院,然後和向瀚見了面。
向瀚沒想到顧瀟雅會帶容曜一起來,而既然她把他帶來見自己,也就說明容曜也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
三個人見面之後,顧瀟雅就有些擔憂地看著向瀚問道:“哥,惠王府到底丟了什麼東西?怎麼連刑獄司都驚動了?你沒事吧?”
顧瀟雅在來見向瀚之前已經先見過冷言,但冷言一直在負責清涼寺和寧遠侯府的案子,對於惠王府丟東西的事情知道的並不清楚,聽說這件案子是唐立的父親在跟進。
看著妹妹著急的樣子,向瀚的心裡一暖,說道:“三哥說丟的是金玉麒麟琉璃,是父皇賞賜給他的,很重要,所以才讓刑獄司的人來查,我沒什麼事情。容少將軍,好久不見。”
“五皇子,好久不見,那夜在永和鎮的應該是你吧!”雖然顧瀟雅已經開始信任自己,但容曜知道,眼前的向瀚還沒有完全信任他。
“沒錯,就是我!雅兒,你急著找我有什麼事情?”向瀚很擔心現在向鬱已經派人暗中跟蹤他,如果他在琳琅仙閣呆太久,很容易會給顧瀟雅惹上麻煩。
“哥,容曜查到了一些和爹孃被殺有關的事情,你聽後先不要激動,這些事情還需要進一步證實。容曜,你告訴我哥吧!”約向瀚來這裡就是為了讓他也知道顧展韞夫婦有可能被殺的真相,免得他繼續認賊作父。
於是,容曜就將昨天對顧瀟雅說的事情又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向瀚,而聽到那些陳年秘聞的向瀚從最初的震撼、悲痛、憤怒,到最後的歸於平靜,他心中的確是驚濤駭浪,也根本沒想過自己還可能有另一個身世。
他的身上也許真的流著皇室的血,但他的親生父母有可能是被蔣太后、光宗帝、戚氏、顧展銘、陸氏等人害死的這一事實,就像在他的復仇火焰上加了一罈子烈酒,越燒越旺,幾乎要把他自己的心臟燒透了。
向瀚的沉默和眼中迸發的恨意,顧瀟雅能夠理解,現在的他就像當年自己發誓要給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