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房間坐下,顧瀟雅看著他問道:“關於賢王兒子的事情,你是怎麼想的?你認為會是左老將軍放走的那個孩子嗎?”
容曜雖不敢過早下結論,但是他看著顧瀟雅,以一種很自信地語氣說道:“他是最大的嫌疑人,而且我懷疑這個人現在就在皇都待著。”
顧瀟雅也點點頭,她和容曜有一樣的懷疑,只是她有一點想不清楚,如果這個幕後黑手真是那個要為賢王報仇的孩子,那麼他最大的敵人不應該是光宗帝嗎?為什麼繞來繞去,總圍著泣血鴛鴦玉墜和傳說中的寶藏轉呢?
“這個人心機夠深的,如果真是左爺爺當年一念之仁放走的孩子,那麼他對間接害得他家破人亡得左爺爺一定是恨意大過感恩,所以才會利用現在變得疑心重的皇帝和與左家有仇的陸丞相之手害得左家被滅了九族。”好一個狠毒的人,容曜心中冷意已起,不管這個幕後黑手是誰,他都一定要揪出來,左家九族死得太冤,一門忠烈死得太慘,他一定要Wi為左家做些什麼。
“恐怕不僅是如此!”顧瀟雅也皺起了眉頭,她突然覺得自己也被扯進了一張大網之中,而織網的人正在背後盯著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這真是太可怕了。
“雅兒,你還想到了什麼?”
☆、第七十二章來者不善
顧瀟雅將自己重生之後發生的幾起案件前前後後地聯絡在一起,直到今日去了一趟護國公府,聽關老爺子講了那麼事情,她才發現,或許從一開始就有人在主導這一切,目的則很可能是讓大秦朝亂起來。
“我在想,幕後那個人還真是苦心經營,他先是利用泣血鴛鴦的傳聞讓左家成為皇帝和陸丞相的眼中釘,然後藉助他們的手輕而易舉地就毀了左家九族,接著又故意散播出有關泣血鴛鴦的傳言,然後引起各方勢力蠢蠢欲動,甚至讓皇帝與大臣之間,皇子與皇子之間,都互相有了戒心,只要稍作文章,不用幕後之人出手,這些人就會互相殘殺,而皇帝聽信讒言殺了忠臣,那麼他身邊就再沒有可用的人,到時候大秦朝就亂了。”先從內部瓦解敵人,這一招不可謂不高。
顧瀟雅的分析很有道理,姑且不論有沒有這麼一個人,如果真的是有,恐怕不只是如此,容曜也皺著眉說道:“如果邊關再有敵國攻佔,那麼大秦國就是內憂外患,到時候才是真正的禍事。”
容曜所說也正是顧瀟雅所憂心的,她可不想做亡國奴,也不想剛來沒多久,好日子還沒過呢就變成了亂世人,如果源頭亂了,那麼就要撥亂反正。
第二日,容曜單獨去見了冷言,兩個人密探了很久,顧瀟雅並不知道,其實容曜和冷言早些年便是密友,但是外界很少有人知道二人的關係。
回到皇都的這幾天,看著容曜和顧瀟雅日漸親近的樣子,容易心裡很苦澀,他和唐立因為那段陪著顧瀟雅一起驗屍的日子而變成了要好的朋友,也會出來喝喝酒聊聊天。
這天,容易走在人來人往的皇都大街上,準備去找唐立喝酒,突然一匹受驚的馬迎面衝了過來,馬背上還有一位受驚的白衣少女。
遇到這種事情,容易自然不會袖手旁觀,他武功也是不錯,出手將烈馬狠狠一腳踹暈,然後救下了少女。
驚魂未定的少女死死地抱住容易,口中低喃:“太可怕了,太嚇人了,我還沒死!”
“姑娘,沒事了。”容易有些尷尬,少女身上有一種獨特的香味,讓他想很快避開,但那女子就是不放手,“姑娘,你可以放開在下了!”
少女轉臉看向他,見是一位俊俏的公子,臉騰地紅了起來,羞澀地慌忙鬆開了手,朝著容易說道:“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不礙事!”容易轉身欲走,這個女人身上的香味竟然能動搖他的心智,這讓他有了一絲警惕。
“公子請留步!”紅衣少女猛地拉住容易的衣袖並沒有鬆開,“敢問公子尊姓大名?我叫上官紅蓮,是和哥哥一起陪母親來皇都找神醫看病的,公子救了我的性命,我還沒報答你呢!”
容易有些不耐地掙脫了少女的手,淡淡地說道:“姑娘,不過是小事一樁,不必掛懷。”
“不行,你不準走,你救了我,我一定要報答你!”上官紅蓮自來任性慣了,她不是不會騎馬,這馬也不是突然驚得,她是剛才在容易經過的一家酒樓的二樓雅間窗戶邊看到過他,只一眼,上官紅蓮就看上了他,自來她想要的總要得到。
“姑娘,不必!”容易覺得眼前的少女有些邪性,不像是普通的大家閨秀,而且身上還有一種江湖人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