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和她的催眠術根本就不是一個路子的?
就在這時,她聽到屋子裡又進來一個人,此人腳步很輕,但氣勢很足,她躺在床上都能感覺到那人散發的陰冷。
“還沒醒?!”聽聲音進來的是個男人,而且明顯不太高興。
“回主子,是的!”兩名女子同時答道。
“你們先下去吧!”男子的聲音帶著一股藏身最黑暗深處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懼。
顧瀟雅聽到兩名女子走出去的聲音,而那男子似乎走近床邊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直到察覺出她沒有什麼異常之後,然後轉身像是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阿邪,進來!”男子的手指輕輕地敲擊著桌子。
“嗖——”的一聲,一個快如閃電的影子一樣的瘦弱男子出現在屋裡。
“阿邪,容曜有什麼動靜?”男子說話的氣勢也令人有壓迫感。
“回主子,容曜已經拿到了鐵盒,現在他的鐵衛軍正在查詢主子的下落,而且屬下覺得他已經知道了主子的身份,咱們是不是就離開這個地方?”叫阿邪的男子畢恭畢敬地說道。
“在清涼寺的時候,他就已經猜出我的身份,想必另一個後來出現的黑衣人他也已經知道是誰了。容曜,到底還是我小看他了,容家藏得可是夠深的。”
顧瀟雅聽到屋裡的人談到清涼寺和容曜,便知道這人怕就是給自己下那種強力迷藥的黑衣人,而且聽他話裡的意思,貌似他不是大秦朝的人。
“主子,容家一直對大秦朝很忠心,他會把鐵盒交給您嗎?”阿邪有些擔心地看著他的主子問道。
“會嗎?也許吧,你不是仔細地調查過,容曜以前從未和任何一個女子有過牽扯,而他對待這位顧家的四小姐似乎很不同,連最強的媚術都對他無用,說明他心中已有摯愛,這個女人應該不會有別人了!”男子冷冷地掃了一眼床上那個還陷在昏迷中的女人。
他一心籌謀這麼多年的計劃,差點就毀在容曜和床上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女人身上,如果不是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協助冷言查案,那麼現在無論是泣血鴛鴦還是鐵盒,都已經到了他的手中。
“回主子,的確如此,這顧瀟雅未成婚之前一直都是寧遠侯府的草包啞巴小姐,可是嫁到容家之後,她變化太大了,屬下始終查不出她前後為什麼會變化那麼大?”阿邪有些自責地說道。
此時,顧瀟雅在心中冷哼一聲,他們能查出來才怪,這成婚前後的顧瀟雅根本就是兩個人,不過她沒想到容曜竟然也被人施過媚術,而且對方也沒成功,這個認知讓她心裡比吃了蜜糖還甜。
同時,“媚術”兩個字也讓她猜出捉她之人的身份了,屋子裡這兩個人很可能是花朝國的人。
“查不出才更可疑,她出現的太蹊蹺了,如果不是她安慶估計就能把泣血鴛鴦送到我手上了。對了,可有泣血鴛鴦的訊息?”
“回主子,屬下查到其中一個玉墜很可能在大秦朝惠王向鬱的手裡,不過惠王府前段時間似乎遭了賊,惠王不但讓刑獄司的人幫忙查,就是他自己也已經暗中派人查詢,屬下覺得很奇怪,會不會他手裡的泣血鴛鴦不在了?”阿邪並不是一個單純的手下,他還是眼前男子最信任和依賴的人。
“不管還在不在惠王府,你都要派人緊盯著惠王向鬱,說不定他才是我以後最大的敵人。”男人慎重地說道。
“是,主子!那她怎麼辦?”
“先留著,如果容曜不願意交換,到時候想個辦法放她回去,只不過……”
男子之後的話沒說完,但是顧瀟雅想也想得到,肯定不會是讓自己那麼輕易地回去的,剛才不是說給她施了什麼攝魂術嗎,估計是想讓她幫他們做事吧。
等到屋子裡重新恢復安靜的時候,顧瀟雅細聽之下沒有人進來時,趕緊睜開了眼睛,入目的是輕紗暖帳,扭頭掃了一眼房間,是個看起來低調雅靜的女子閨房。
只是,這幫人沒讓她一個人呆太久,很快她就聽到了腳步聲,而這時候她沒再裝睡,而是收起眼中精光變成茫然模樣,一臉不解地看向進屋的人。
“你們是誰?”先發制人,讓進來的兩名侍女模樣的人以為她真的中了那什麼攝魂之術。
“你……不……小姐,你……不認識奴婢了嗎?”其中綠衣襦裙的女子看著秦瀾心疑惑地問道。
顧瀟雅繼續茫然地搖搖頭,看著她們問道:“你們是誰?我又是誰?”
這時藍衣襦裙的女子半信半疑地走到她面前說道:“回小姐話,奴婢是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