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偏心了,給你父王那麼多的肉肉,在你心中果然還是父王重要。”
“你母妃吃味了。”南宮燁笑著說。
“母妃嬌小就吃得少,父王高大就要吃得多。”南宮禎一板一眼地說道。
“瞧瞧,這副伶牙俐齒的模樣,也不知像得誰?一大一小論說得頭頭是道,再大點,估計能遊說各國,行縱橫之術。”左思思清脆地說道。
“母妃有個聰慧的兒子不好麼?”南宮禎好奇地問道。
“我的兒子不管是聰慧還是愚魯之人,他都是我懷胎十月所生的。”左思思一本正經道。
“啊——”
紫蘭的尖叫聲打破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場面,他們紛紛望向聲源處,驚見一匹發狂的黃驃馬一路橫衝直撞,百裡挑一的好馬徑直朝左思思的方向奔過來,左思思躲閃不及,狼狽地摔到地上,那馬似受驚了一般,人立而起,黃驃馬長嘯一聲,越過左思思的頭頂,揚長而去。
重物落地的沉悶聲,驚叫聲,呼喊聲,一時摻雜在一塊兒,折騰著左思思脆弱的神經,她心有餘悸地望了眼黃驃馬奔去的方向,久久才回頭。
眾人不約而同地圍住左思思,南宮燁看得心驚肉跳,一顆心都蹦到了嗓子眼上,呼之欲出!
雖然左思思安然無恙地被紫蘭攙扶起,南宮燁仍是後怕,他顫抖地抱住左思思,輕聲道:“你嚇死我了。”
兩人溫柔相偎時,左思思忽覺有人扯了扯她的裙裾,左思思推開緊張不已的南宮燁,俯身笑對著同樣擔心的南宮禎。
“母妃,血,你怎麼流血了?”南宮禎大聲叫道,食指指著左思思胸口的那點洇散開來的猩紅新血。
“思思!”南宮燁關心則亂,緊張兮兮地瞪著左思思胸前那滴血,殷紅之色刺激了他敏感的神經,他幾乎要當眾脫下左思思的外袍。
左思思向後連跳三步,面對南宮燁的大呼小叫,她油然生出一種雞婆感,奇怪南宮燁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婆婆媽媽的,一點小事也值得他大叫大嚷。
她頭疼了摸了摸自己的額角,微眯著眼睛,沉聲說道:“這滴血不是我的,應該是那匹黃驃馬的。”
“嗯……”
一聲微弱的呻吟聲從眾人背後傳來。
他們方才只顧著左思思,其他人,其他事,都不在他們操心的範圍。當下,一聽到異樣的聲音,便齊刷刷地看向聲源處,只見一位衣不蔽體的女子躺在草地上,痛苦地掙扎著,看她的樣子,大概只有十七八歲,那女子費力地挪了挪身子,似乎察覺到有陌生人的目光牢牢地盯住她,她吃力地抬首,和眾人詫異的目光在半空中相撞。
她頹然地倒回地上,蒼白的面頰,虛弱無力的身子,再鐵石心腸之人也不會路見不救,更何況是遇見幾個心慈面善之人,更不可能棄之不顧。
一名暗衛搶先一步掠到那女子身側,剎那間,骨骼碎裂聲打消了左思思的疑慮。那女子痛得直打顫,大顆大顆的冷汗從額角滾落下來,慘白的面色由青轉紅,漸漸的由紅轉紫,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左思思聽之不忍。
左思思拉了拉南宮燁的衣袖,南宮燁不為所動,目光直直地看向遠方,似乎那個女子從未出現一般。左思思氣惱地掐了一把南宮燁的臂膊,南宮燁豁然回首,那烏黑的眼眸,清冽冰冷,寒光一劃而過,轉眼間,換上了溫溫柔柔的明眸,唇角勾起一抹寵溺的笑容。
“她好像病得很厲害。”左思思低聲說道。
“看得出來。”南宮燁不以為然地說道。
“她一個人啊!”左思思不依不饒地說道。
“你當年不也是一個人跑進山裡採草藥。”
文不對題!
紫蘭呵呵一笑,笑聲減輕了兩人尷尬的對話,左思思和南宮燁相視一笑,南宮禎看得莫名不妙,不清楚南宮燁和左思思打的啞謎,純真的目光在他們之間來回掃視,雲樓暗衛們則靜靜等待南宮燁明白示下。
左思思被南宮燁忽悠地沒法子,狠狠地掐著南宮燁的手背,南宮燁一臉抽搐,臉上仍然掛著能溺死人的微笑,左思思抽回手,跺了跺腳,背過身子不理南宮燁。
南宮燁裝模作樣的輕咳一聲,眼睛向雲樓暗衛一瞟,會意之人躥到南宮燁身側,南宮燁抑揚頓挫地說道:“你去檢查一下她的傷勢,看看她得了什麼病,待會兒稟報王妃即可。”
他又對紫蘭吩咐道:“紫蘭,去找一套乾淨的衣衫,替這位女子換上。”
“主子是要帶她一同趕路麼?”紫蘭小聲嘟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