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更是敲定了李清“抱大腿”的想法!
而吳冼農也是對寵辱不驚的李清另眼相看。他當然清楚自己家有多奢華,可是眼前這個少年一路走來連臉色都沒有變,要不就是他心思太深,要不就是他家室顯赫,或者就是兩者兼有,反正不管是哪一樣,都值得自己深交!
吳冼農於是對待李清更熱切了,請他入座後,立馬召來一旁美麗的侍女替他打扇不說,更是拿出自己珍藏的青稞好酒來招待李清。
兩人一個有求於人,一個刻意交好,自然聊的熱切,不一會兒就從數萬學子推崇的科舉制度,聊到了從南到北的商情。別看吳冼農只是個商人,但是能和他交好的無不是一流的世家的身份尊貴的宗室。在襄陽,更是連當地的父母官說話,都沒有他吳大官人說話好使。這樣一位商海梟雄怎麼可能沒有渾厚的學識?連李清聊著聊著,也真心尊重起這位吳大官人了。
“吳叔,其實小生此次只是路過簡家鎮,若不是見這裡熱鬧非凡也不會多加停留,恐怕早就上路去山南各地了。能遇見博學如您這般的長者,真是小生的福氣,來,讓小生敬您一杯!”李清對著吳冼農舉杯,一口氣飲下了杯中酒。
吳冼農也陪著他喝了一杯,然後說:“怎麼,阿斌你還要往西走?你別看簡家鎮如此繁榮,再往西的山南內地可就沒這麼舒坦的地方了,單就是整日的黃沙,都能讓你這細皮嫩肉受不了!你聽叔叔一句勸,還是別去了。”
李清現在這具身體到底還只有十三歲,青稞酒後勁也挺大的,到這時他已經開始臉紅了,好在他神智還清醒,聽到吳冼農的話,反駁道:“吳叔不知,我此次西行就是為了看看山南的情況,簡家鎮雖好,可到底只是繁華的表面,我若是想看山南的真面目,還需往裡走才對,又怎麼能退縮呢?不單是山南,就是劍南,隴右,有機會我都想去看看。吳叔就不要勸我了!”
“你年紀輕輕,不在家裡好好待著,跑那些地方幹什麼去,你家裡難道就不擔心?怎麼就放你一人上路呢?”
之前李清和吳冼農的談話,雖然涉及諸多領域,可是一直是避著李清的身份的。蓋因為吳冼農好歹也是個人物,他細數大唐的幾個世家,怎麼都沒找出哪裡有個齊家,能培養出這位一看就風度翩翩的“齊公子”來。
他自認平生閱人無數,是絕對不會看錯的,這個“齊斌”身上總給人一種世家子的感覺!怎麼說呢,雖然他沒用名貴的香料,身上的衣服也只是一般的布衣,可是氣質卻不是一般小老百姓能有的。那種隨時隨地都有信心指點江山、扛起重任的氣質怎麼可能出現在只能看見眼前利益的小老百姓身上?再說了,你見過小老百姓身邊帶著個明顯見過血的保鏢的嗎?你見過嗎!!!
就算是一些大不如前的一流世家也不一定能培養出這麼好的苗子來。可大唐已經沒有哪個一流的世家姓齊了呀!吳冼農所能想到的齊家,也不過是河南一個三流世家罷了!如此想來,這個“齊斌”必是個假名,可既然人家不願說,那自己也不好多問,所以他很識趣地沒有提起李清的家室。
可是吳冼農剛才那番話,也不無打探的意思,他是真心想和李清交好,看李清這麼出色,吳冼農甚至動了把自己的小女兒許配給他的念頭,所以自然會好奇李清真正的家室。若合適,他就順理成章,多照顧照顧李清,到時候收他做東床快婿;若不合適,那也是自家高攀不起,女兒做個妾也是使當的。
奈何李清就算有些醉酒,嘴巴也緊得很,完全沒有正面回答吳冼農的話,反倒將了他一軍:“吳叔啊,我自然是知道此次遊歷會有不小的風險,但男子漢大丈夫,若不乘著年輕的時候,呃~好好看看我大唐的山河國土,我怕老來自己後悔啊!再說了,呃~我便是坐在家中讀書讀到老,說不定也沒有出來一趟學到的東西多。若只想要踏足文學一脈,我自然不必如此辛苦,但我不想那樣,我想做的太多太多,不多走走看看,怎麼支撐得起我想做的事?”
李清假裝不勝酒力,借醉酒說出了自己的請求:“當然,呃~若是吳叔手下有什麼奇人異事恰好也要西行,還請吳叔幫我,帶我上路,若是能的吳叔相助,小生必定感激不盡!”
吳冼農聽了這話,自然不會一口就答應,萬一要是這個“齊斌”出事,那自己就惹上大麻煩了,就是要幫助這個齊公子,自己也得再從長計議。遂只能把話題岔開。等李清真的醉迷糊了,便挽留他們主僕二人暫住一晚,還派人去李清他們租住的小院落通知留守的二人。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