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用場。
總而言之,接受了九年義務教育,再經受過高考洗禮,常年沐浴在大大小小的考試中,瑾瑜對付考試很有一套。
考試的流程總是在迴圈,進場,鎖場,出場。
瑾瑜重複了這個過程三次,三場考試考完,今年的中秋都是在那隻能打個轉身的考棚裡過的。
不過還好,冬青提前給他準備了月餅放在考籃內,哪怕看不見月亮,也算是過了中秋的。
八月十六,秋闈最後一場畢,照例收卷清場。
從貢院出來,所有應試考生皆如釋重負。
無論面色愁雲慘淡,還是喜笑顏開,左右是考完了,是騾子是馬,得等放榜才知道。
一般來說,只要不偏離題意,能不能中榜,就看文章的優劣
評卷的同考官批閱考卷後,取中的考卷便會推薦給主考官,稱之為薦卷,若三場考試的考卷皆被薦卷,才會被主考官審閱,若主考官沒取中,予以淘汰,稱之為落卷。
因為考完後考官需要一定的時間閱卷,鄉試的放榜時間都在九月初十前後,現在才是八月中旬,距離放榜日期還有二十餘日。
很多離家遠的考生,並沒有急著回鄉,都要留在湘廊,等待放榜,看看自己是否榜上有名。
留在湘廊的考生,一部分整日窩在屋裡唸書,還有一部分考後放鬆,十分逍遙,整日吃喝玩樂。
只在瑾瑜李言卿陳君然三人中就存在此現象。
李言卿心態輕鬆,把湘廊能玩的地方轉個遍,還去湘廊最大的兩家青樓逛了一圈。
陳君然則恰好相反,整日泡在書裡。
一是因為他不捨得花這麼多錢去玩樂,二是沒心思。
沒有放榜他心裡總是壓著一塊大石,玩樂時都顯得心不在焉萬分焦躁,只有一直讀書才能壓下那些焦躁。
畢竟唸書百利而無一害,若是榜上無名,便應該再接再厲,不能停下唸書的腳步,若是榜上有名,明年就要去都城參加春闈,更是不能鬆懈。
對於陳君然渾身緊繃的狀態,瑾瑜和李言卿無可奈何,只盼著陳君然榜上留名,心裡那塊大石落地,看看會不會好上一些。
在等候放榜這些時日,冬青步伐未變,依然大街小巷兜售著挑花刺繡。
現在到了八月下旬,冬青帶來的一百套挑花刺繡,大件小件各佔一半,已經賣出去三分之二。
瑾瑜看冬青的挑花刺繡賣得很好,索性四處走訪,買來網格布料與染料,點起了新花色。
他一不賭錢,二不逛聲色場所,現在讀書也沒甚作用,乾脆搭把手,幫著冬青一起賺錢,這樣他們也能快一些躋身有錢人的行列。
在白日有空時,便跟著冬青上街,充當了冬青的貨架,抱著一堆布卷子跟在冬青後面。
瑾瑜看著撩袖拭汗的冬青,道:“雖然現在是秋天,但日頭還是挺毒,你先到陰涼的地兒歇會兒吧,我在這裡就行。”
冬青搖頭道:“不礙事,我在山河縣時,每日也是這般曬著,適應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總覺著挑花刺繡的生意,在湘廊不好做。”
“這話怎麼講?你已經賣出這麼多套挑花刺繡,怎麼會說不好做?”瑾瑜心裡迅速計算了一下。
在冬青沒有全力推銷的情況下,現在已經賣出去一百多套挑花刺繡,就算不是特別多,但絕對說不上生意不好做。
冬青黛眉微斂,“不是看總數,要看比例,你仔細想想看,湘廊人數流動得比山河縣多多少?六月時,我在山河縣賣出一百五套,在湘廊快一個月,最後也不過只有這點數量,若是湘廊人數再減到山河縣的程度,豈不是每月只能賣出數十套?”
這話讓瑾瑜沉默了半晌,“你這麼一說,倒還真是,湘廊主城面積就是山河縣數倍大小,人口數量也眾多,生意只到這種程度,確實算不上好做。”
兩人無言片刻,冬青嘆口氣,道:“是我疏忽了,挑花刺繡的賣點是簡單方便,誰人都能上手,價格便宜,會買挑花刺繡的主要人群都是不會刺繡但想刺繡的,還有比較窮的人。”
“但湘廊是大城,周邊人家家境都不算太差,寧願多花些錢讓繡娘木工做精細的東西,且會刺繡的人眾多,根本用不上挑花刺繡。”
如此一說,問題便豁然開朗,這麼看來,挑花刺繡主要的出售地點,還是在縣城最佳,府城不合適。
縣城聚集了大量需要擺件但不捨得花很多錢的人家,還聚集了很多空有刺繡心卻沒有巧手的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