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城站住了腳,她們就不種地了,一起去縣城賣點心做生意。
翠枝和王氏幾人自然滿口應著,她們都苦了幾十年了,只要有錢,怎麼著都行。
到了縣城,瑾瑜去學院報到,因他是廩生入學,學院不止提供住宿,還提供膳食。
可惜書院是念書的地方,裡面不準進女子,更不可能帶家眷入住,冬青只能暫時住在客店裡。
瑾瑜見過楊天尋後,李言卿和陳君然第一時間在門外等著。
縣試成績剛出來,他們就聽聞今年案首是匹黑馬,被一個膚色古銅的農夫取了去。
還聽說那個農夫帶了嬌妻陪考,姓李名全,明山鎮清水溝人氏。
陳君然與李言卿都萬分震驚,甚至一度懷疑過瑾瑜是否有舞弊之嫌。
要知道他們都沒能取得案首,是府試院試一步一步考進來的。
後聽到瑾瑜所作的試帖詩和寓館趣事,再從學官口中聽到瑾瑜寫的策論,哪怕心裡震撼,也只能心服口服。
畢竟當時張武等人上門邀約消遣是偶然,瑾瑜誤會了消遣之意,隨口成詩不可能舞弊。
看到瑾瑜出來,李言卿和陳君然迎過去。
“全哥,恭喜恭喜,聽到全哥的名字,我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沒想到全哥有大能之才。”
瑾瑜忙擺手,“哪裡哪裡,我不過是走了狗屎運,不敢稱大能。”
李言卿道:“學院告示欄貼有你的策論文章,楊天尋老師標了出彩之處,供全院學生鑑賞學習,能寫出那等文章,說狗屎運太謙虛了。”
“……”
瑾瑜心裡汗顏,那楊老師真是一言難盡,怎麼能做這樣的事?這讓他以後行走在學院裡多尷尬?
他那篇文章,說白了就是圍繞貪字展開的議論文,全是理論,他對黎國的國情都基於簡史所作的猜測,根本算不上了解。
僥倖拔得頭籌也就罷了,還未入學就成了學院名人可還行?
李言卿聽瑾瑜提起冬青還住在客店,便道:“冬青是要一直陪你念書麼?”
瑾瑜點頭,“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冬青確實要一直在縣城陪著我。”
李言卿沉吟片刻,“一直住在客店也不是事,既然常住,有沒有考慮買一處宅院?”
瑾瑜赧然,“只怕要從長計議,你知道我的家境,實在是囊中羞澀,無法隨心所欲。”
陳君然微微嘆氣,“不急,總會好的,不如我們抽空點些挑花刺繡,慢慢的湊些錢就能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