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門,禮還不輕。
楊天尋不是張揚的人,很少有學生知道他的私事,在生辰送禮的人更是寥寥無幾,而此次又不是大壽。
無論瑾瑜是偶然得知他的生辰,或是特意去打聽來的,能上門送禮,至少說明對他這個老師是費了心的。
所以他對這個學生也多了分心,不希望上演資質上乘卻一試不中導致心態崩塌,人生就止步於此。
瑾瑜不知楊天尋為他如此擔心,他給楊天尋送壽禮,是因為他跟冬青提起過楊天尋對他的期望是讓他下次再試。
冬青說既然要違背老師的意思,那就先一步找個由頭,與老師關係更進一層,到時應試無論過與不過都還有後路。
中了的話老師面上有光,不中的話,回來縣學還是楊天尋的學生,楊天尋教他依然會像以前一樣盡力。
所以冬青託人打聽了楊天尋的底細,看近期有沒有什麼由頭可以送禮,包了一份還算豐厚的禮送過去。
看樣子冬青的計策應該是奏效了,那次之後楊天尋對他提點多了不少。
現在已經是傍晚,瑾瑜準備回家,走到大門邊,看到幾個同為楊天尋的學生站在那邊。
瑾瑜不打算搭理,這幾人是楊天尋之前的門生,比他先入縣學一年有餘,看他是縣案首省力進學的,明裡暗裡都透著對他的不待見。
既然話不投機,他也就能避則避,說得多了還煩躁,平白給自己添堵。
但顯然那幾人不是這般心思,看到瑾瑜從眼前路過,非要跟他打個招呼。
“全兄,這就要回家了嗎?”
瑾瑜只得頓住腳步,掛上一臉假笑,“是啊,幾位仁兄吃飯了嗎?”
原諒他實在找不到什麼話說,乾脆問一句吃了麼。
對面為首一人稱章材,沒有回答瑾瑜問的吃了嗎,只是笑道:“聽聞全兄要參加今年的秋闈,全兄年紀這般大了,應該更加認真讀書才是,每日急著回家,莫不是家裡藏著個美嬌娘?”
旁的幾人鬨笑道:“子城這話就不對了,咱們全兄可是縣案首,日日溫香軟玉也不愁中個舉人。”
“不錯,不過我聽說全兄很會掙錢,就算中不得舉人,家境都不愁吃喝,我等比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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