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了頭昂的像鬥雞的薛延和,冷聲說道:“薛閣老,這世上有人搶錢,有人搶女人,可就是沒人搶綠帽子戴,您可真讓我開了眼界!”
薛黎話聲一落,屋子裡“噗哧”一聲,便有人忍俊不禁笑了起來。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看過去,薛黎便看到一年約三旬的美婦漲紅了臉,飛快的低了頭,雖滿臉羞色,但神色間卻不見窘態。
薛黎不由便偏頭看向綠蘿,'這人是誰?膽色不錯!底氣也不錯!'
綠蘿搖頭,'奴婢不認得!'
呃!
“孽障!”
一聲怒喝,打斷了主僕兩人的眉眼間的小官司。
薛延和怒目瞪著薛黎,大聲道:“有這樣為人子女的?你娘做出這樣喪盡廉恥,有辱門風之事,若不是念著夫妻多載,我定將她遊街沉潭,豈能容她活命?你不事感恩,竟還在這風語風言,當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我……”
“你怎樣?”薛黎打斷薛延和的話,譏嘲的道:“殺人不過頭點地,你給她按上一個失貞失節的名聲,讓她生不如死,一輩子受人指指點點,活在別人的口水裡,你還覺得你很仁慈?”
薛延和瞪圓了眼睛顫了手指著薛黎。
薛黎才不管他,心道:尼瑪,最好氣得你腦血管爆裂,後半生口不能言,手不能動,大小便失禁的躺床上!
“孽障,孽障!”薛延和氣得對身邊侍候的那些婆子喝道:“你們都是死人嗎?還讓她在這胡言亂語!”
婆子嚇得一個凜凜,連忙一擁上前,試圖將薛黎捆綁起來。
薛黎抬手便拔了髮間鋒利的金簪,指著婆子們歷喝道:“你們誰敢上前,我便讓她血濺當場!”
婆子們頓時想起這位大小姐的彪悍,一時間不由便躊籌在原地,不敢上前。
薛延和氣得臉都綠了,可薛黎是女的,他又不能叫了那些孔武有力的侍衛進來。
薛黎回頭,冷笑著看向臉色青白交替的薛延和。
“薛閣老,你不就是想寵妾滅妻嗎?別搞那麼複雜,拿一紙和離書來,什麼都能如你的願!”
和離?!
廳中裝死人的眾人驀的齊齊抬頭看向薛黎。
人人心中都掠過一個想法。
大小姐,你可真敢想!
薛黎冷冷一哼,目光掃過眾人。
我為什麼不敢想?
這事要落在姐身上,姐鐵定一紙休書,休了這渣男,哪裡還能讓他得瑟!
“逆女!”薛延和指了薛黎,怒聲罵道:“有你這樣為人子女的嗎?你看看你,都被藺氏那個賤人教成什麼樣了!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訓你!”
廳中立刻便想起一片附和聲。
薛黎如刀的目光一掃,嗡嗡之聲,頓時一靜。
她這才抬頭睨了薛延和,譏誚道:“憑你也配?”
“來人,給我請家法!”
薛延和嘶聲喊了起來。
第99章 蚊子咬了
很快便有婆子抬了兩指粗的藤條進來。
屋子裡氣氛陡然一緊。
沒有人上前相勸,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發著紫黑光澤的藤條上。
薛黎同樣也看向了那條藤條,她甚至能肯定那紫黑的光澤,是因為沾染的血漬因歲月的沉澱而成!
薛延和親手接了那條藤條,殺氣森然的看著薛黎。
薛黎抬頭,目光冷冷的迎向薛延和。
“孽障,你若跪下磕頭認錯,我便饒了你這遭!”
回答薛延和的是薛黎冷冷的一聲嗤笑。
薛延和氣極,掄起藤條便朝薛黎揮了過去。
“小姐!”
綠蘿驚叫著便要撲上前,替薛黎抵擋。
薛黎卻是手腕驀然一翻,一道銀光對著薛延和高高舉起的手腕飛了過去。
“嗤”空氣中響起幾不可聞的如樹葉落地的聲音,再然便是“嗷”一聲響砌天宇的痛呼聲。
薛延和握藤條的手一鬆,藤條掉落在地,他抱著手痛得身子瑟瑟顫抖,如同看鬼一般看向薛黎。
“你……你敢弒父?”
薛延和的話聲一落,屋子裡頓時響起一片吸氣聲。
要知道,這年代,父親可以棒殺親子,可若是做子女的違逆父親,那可就是不得了!更別說是弒父這樣的罪名!
薛黎冷笑一聲,抬頭看向薛延和,一字一句問道:“薛閣才,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要殺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