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了。
五皇子南宮睿執掌大奠,將立儲遺詔和詔令在眾卿之前朗聲唸了一遍,內閣首輔薛延和廣郡王又上前再念一遍,以示正統。
先皇僅存於世的兄弟,身有殘疾的端王和老實憨厚的恭王以此挨個的排了南宮流香身側,面容悲慼的看著南宮瑾的棺木起了又降。
不問世事的皇后神色難辯的跪在命婦最前列,她的身後是廣郡王妃,高平公主、昭慶公主、以及端王妃、恭王妃。
薛黎沒有出現,她的身份不足以站在這裡。
但她在一開始悄悄來瞄了一眼後,很是慶幸,她不用站在這裡。
殿內哭聲震天,真情假意不足以分辯,但每個人都使足了勁放開了嗓子嚎。
薛黎只站了一盞茶的功夫,便如來時一樣悄然退了下去。
她因為走得早,便沒有看到人群裡高平公主刻薄寡淡的臉上,一對銳利的眸子正精光湛湛的盯著站在人群之首的南宮流香。
哭喪持續三日。
這三日之中,薛黎跟南宮流香提了提,想回自己的府邸住著。
但卻被南宮流香拒絕了。
薛黎自是知曉,這傢伙心裡憋著一股子的邪火,正四處竄著要找地方發洩,她提了提後見他沒同意,也沒堅持,越發討好賣乖的奉承他。
那奴顏婢膝的樣,有時候一個人的時候都恨不得將自己狠狠扇一耳光。
你說,他有什麼好怕的?你又做錯了什麼?
可是等一再見面,對上楚王爺那綠綠的孤狼一樣的目光,薛黎又乖了。
心裡跟自己說,別計較,男人跟女人一樣,一個月總有那麼幾天不自在的!
三日過後,朝臣上奏摺,言道國不可一日無君,請新帝早入乾坤殿,以正大陳國體。
於是,欽天監就近撿了個吉時,說是十一月初六是個好日子。
於是,皇宮裡又忙了起來,忙著新皇登基大典。
這些都有年人操持。
薛黎難得的在宮裡過起了混吃等死的日子。
南宮睿白天被宮人們逮著試新衣,彩排登基模式,夜裡便抱著薛黎抱怨。
“我虧大發了,早知道當皇帝這麼累,我怎樣也不能答應啊!”
呃!
薛黎撫額。
小子,你知不知道那個位置多少人削尖了腦袋想而不得啊!
“嗯,睿兒乖,再堅持堅持,我還等著你做了皇帝,仗著你的勢,好威風一把呢!”
“那,要不我封你做皇后吧?”
南宮睿一臉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