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死寂一片。
“……”
程雋記得阮啾啾酒量淺,也目送著阮啾啾帶著酒瓶和酒杯進了浴室。他的腦海忽然浮現一副場面,阮啾啾醉得不省人事,淹死在浴缸裡。
浴室的門沒有反鎖,他擰了一下,門被開啟後立即衝進去,在蒸騰著的氳氤的水汽中,忽然驚醒的阮啾啾發出一聲尖叫。
“臭流氓!”
一個拖鞋精準地砸在程雋的身上,程老闆落荒而逃。
阮啾啾真是沒想到,程雋竟然會直接闖入浴室!幸好浴缸漂浮著一層泡泡,成功遮蓋住她的身體,否則阮啾啾絕對會以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阿姆斯特朗迴旋踢來結束這一場旅行。
她怒視著程雋:“說!你有沒有看到什麼不該看的!”
程雋慢吞吞地說:“人的身體,不都是一樣的嗎。”
“……”
阮啾啾明白了,這個狗男人的意思是,她的身體和別的女人沒什麼不同,所以就算看到什麼,也無動於衷。對於他來說只不過是生理上的區別而已。
這是人能說出來的話嗎?這是一個口口聲聲向她告白說要嘗試在一起的男人能說出來的話嗎?
人在不理智的時候很容易做出一些令自己後悔的事情。
阮啾啾望著他,慵懶地用一根細長的手指勾住自己寬鬆的衣領,微微向下一扯,圓領扯成了V領,露出胸前的一抹雪白。
她眯起眼睛,等待著程雋這個單身狗直男臉紅脖子粗。
“……”
“……”
兩人面面相覷,程雋一臉茫然地問道:“你在幹嘛?”
阮啾啾:“對不起打擾了。”
她尷尬到只想找個角落鑽進去,急忙找了個藉口回房間換衣服。一邊換衣服的時候,阮啾啾站在鏡子面前仔仔細細地端詳著自己飽滿的胸部,細嫩的面板,要多好看有多好看,她身為一名女性都要心動了,程雋竟然無動於衷?
阮啾啾突然懷疑,程雋是真的喜歡她?
或者說這傢伙只想談一場有次元壁的戀愛,跟她柏拉圖甜甜蜜蜜?
阮啾啾自閉了。鬱悶了。不開心了。
坐在客廳沙發上的程雋很淡定地喝汽水。他的面色如常,只是耳尖紅彤彤的,燙得驚人。
……
他們計劃在這裡待四天半的時間,明天可以出去滑雪,回來泡溫泉。計劃好一整天的行程,阮啾啾又打了個哈欠,說:“那我就回房間睡了。”
程雋嗯了一聲,目不斜視,繼續低頭玩手機。
彷彿於他而言,阮啾啾就是《西遊記》裡試圖蠱惑人心的妖精,而他就是心無旁騖的唐僧。
阮啾啾鬱悶地瞟了他一眼。
男人都是大豬蹄子!是誰要死要活求她回來的!
她回到房間繼續睡覺去了。
程雋坐在客廳,喝完第五瓶水。阮啾啾的臥室門被合上,關了燈,很快便沒了動靜。
他保持著緘默,望向阮啾啾所在的房間的臥室門,忽然長長地嘆口氣。他擰開第六瓶水,咕嘟咕嘟地仰頭喝了大半,讓心頭的燥熱能夠快點兒消散。
這一晚,阮啾啾睡得很沉。
這一晚,程雋望著天花板,直到半夜才睡著。
翌日,在酒店吃了早餐,阮啾啾全副武裝地換好衣服,跟著程雋一起去滑雪。再次之前阮啾啾從未滑過雪,據程雋所說,滑雪場有教練,按小時付費,過不了多久她就可以學會了。
一路上的阮啾啾都很興奮:“摔倒了怎麼辦?不會很疼?”
“不會。”
“對了,你不是恐高嗎?你滑雪的時候不會感到害怕嗎?”
“不會。”
……
程氏機器人非常寡淡的回答很快讓阮啾啾冷靜下來。
滑雪場的場地很大,人不算多,刺目而耀眼的雪讓阮啾啾下意識地眯起了眼睛。雪大概有小腿深,一踩一個坑,阮啾啾還從來沒有見到過這麼大的雪,一時間忘記寒冷,只顧得上興奮地東張西望。
身旁的程雋早已在男多女少的教練們中悄無聲息地鎖定一名女教練。
“你就在這裡,我去交錢。”
“好!”
就在程雋離開的一會兒工夫,滑雪的遊客、教練上前搭訕幾波,紛紛藉著教阮啾啾滑雪之名索要她的聯絡方式,被阮啾啾統統拒絕。只有一名自稱海歸留學的成功人士對阮啾啾糾纏不休,說什麼也想要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