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豪聽了鄧同志的分析,點點頭大體認同鄧同志的猜測,不樂觀地說道:“對宋子文影響最大的是司徒南那個假洋人。就算宋子文願意和蘇聯交好,美華財團也會從中作梗。財政部長林一民也是出自美華公司,據說也是個非常強勢的人。”
說到底,無論是武漢政斧還是北洋政斧都不敢得罪列強和蘇聯建交的。不過,哪怕機會渺茫也要試一試。
“假洋人?”鄧同志對伍豪說出的這個詞有些奇怪,伍豪簡單解釋兩句後才釋然。
他又拿著宋q齡留下的10萬元支票,咋舌道:“宋家果然不同凡響,夫人多年未歸,卻還給她準備了這麼豐厚的嫁妝。如今組織發展很快,用度也多,正好解決了我們的一時難題。”
“嗯。她是個令人敬佩的女姓。雖然她不完全認同我們,卻總歸是我們的人。”
伍豪自信一笑道。他對自己的識人很有信心,一般人都看不走眼,那些人能做朋友,那些人是敵人,他有種本能的天賦,很快就能分辨出來了。
“有些麻煩的是,我們的隊伍在北方,而南方的工人階級力量更大,要把他們組織起來也不容易。
特別是美華系企業,他們自己派人組織各種行業公會,秘密監視控制,可見對我們提防之深,更別說養了幾十萬的軍隊、警察等爪牙。如果我們貿然發動暴動的話,我敢肯定他們會毫不猶豫就鎮壓。”
鄧同志皺著眉頭道。當然了,現在也遠未到要發動暴動奪取政權的地步。鄧同志這樣一說,也是因為黨內有些聲音要在南方透過武力奪取政權。
伍豪不作聲,回國的幾年總感覺有雙眼睛在盯著自己,聽了鄧的話,心頭多了一份壓抑,徐徐道:“還不是暴動的時候。工人群眾需要更多的教育,我們得花更多的耐心,積蓄力量。總的來說,我們的力量正在飛速壯大,這五年來,致公黨統治從廣東到如今的南方關稅同盟區,工業發展比較快,城市人口激增,同樣給我們帶來的發展機遇。3000萬工人階級中,哪怕我們凝聚其中的十分之一,也是股強大的力量。他們是我們將來奪取政權的基礎。”
伍豪堅定道。
“有3000萬工人?”鄧同志有些驚訝,對這個資料有些疑問。
“只多不少。”伍豪肯定地點點頭,南方關稅同盟區有兩三億人口,單是鐵路工程就吸引了近百萬勞動大軍,所以建設兵團是我們重點發展的方向。
“這個主意好!他們不僅是工人,也是準軍事化組織,一旦……”
鄧同志眼前一亮,有些激動地看著伍豪。他最佩服的就是這位志同道合的朋友兼領導了。
“話是這樣說,但也要看到武漢致公黨放著北方軍閥不打,卻像個土財主一樣專心建設南方,投入是巨大的,一旦遭到我們破壞,他們的報復也是恐怖的。
相反,還在軍閥混戰中的北方地區,我們在那建立武裝力量要容易得多。我猜著也是為什麼我們能從漢陽兵工廠買到武器的原因,你說他們不知道流向北方的武器去向嗎?”
伍豪搖搖頭,自己也有些不相信。
夜色漸漸深了,兩人都沒說話,房間裡氣氛有些壓抑。突然街上傳來一陣急促的叫喊,隱約還聽見有人在慘叫,聲音越來越近,似乎正向著他們過來。
“今天就到這裡吧!注意安全。”
伍豪吩咐道。
數秒後,鄧同志靈活地翻牆而走,消失在夜空裡。
伍豪在兩名衛士的護送下,很快離開了公寓。
與此同時,嘉道理花園內,司徒南正聽著王亞樵的彙報,其中就提到宋q齡的行蹤。
“都說了些什麼?”司徒南問。()
345杜月笙的頭疼
與此同時,嘉道理花園內,司徒南正聽著王亞樵的彙報,其中就提到宋q齡的行蹤。
“都說了些什麼?”司徒南問道。
“具體不太清楚,應該和**有關。據我們的人傳出來的訊息,那位孫夫人是帶著任務從**回來的,她才莫斯科停留了很長一段時間。經過幾年混亂後,蘇俄漸漸恢復了元氣,曰本人從**遠東撤軍後,北方局勢重新回到了沙皇時代,外蒙——”
說到這裡,王亞樵有些擔心。**重新統一,威脅最大的就是中國,中國北方又危險了。
“我知道,有個混蛋叫喬巴山,**主子把他捧了起來。”
司徒南伸手輕輕虛按,打斷了王亞樵的話,心裡有些觸動——外蒙啊,中國人的痛!用不可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