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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南笑著問道。宋家吞併南洋兄弟菸草公司一事歷史上發生過,沒想到今生還會重來一次。看來南洋兄弟菸草公司已經發展成為一個行業托拉斯了,是中國版的英美菸草公司了,不然宋子文不會動心的。可惜致公黨內廣東老鄉太多了,還牽涉到南華,宋家沒得逞。
“你對我抱怨也沒用,我才沒空理會這些事。我只要工業計劃、美華的生意做得好,其他的事,你覺得我有空管的過來嗎?”
司徒南道。儘管語氣有些無奈,但腦子卻是清醒的,站在幕後就有站在幕後的覺悟。
看著司徒南有些無奈的表情,司徒勇醒悟起來,這位族兄魄力眼界實力手段都不缺,就是有些懶散,不大願意凡事親力親為那樣辛苦,當然,他性格也是一等一驕傲清冷的。
不然,哪輪到宋子文風光啊?
當然,司徒南有些話沒對司徒勇說,吞併南洋兄弟菸草公司事件中,宋子文沒怎麼出力,真正發揮作用的是孔祥熙和宋靄齡那兩口子,他們打著宋家的旗號鬧騰而已,不過名聲受累的卻是宋家。
“也是——你總是很忙,懶得理會這些瑣事。我也怕得罪美齡嫂子吧?宋家人雖然不怎樣,但個個都不簡單,特別是美齡嫂子,我都聽怕她的。”
司徒勇笑道。愛屋及烏,他現在越來越親近宋m齡了,有時候宋子文的話在軍方不太管用,但宋m齡卻是例外。
司徒勇就不說了,李宗仁、白崇禧崛起路上受司徒南恩惠頗多,看在“龍種”的份上都會對宋m齡保持多一份敬意。他們的所作所為正好和歷史上相反,這倒是有趣。
“女人多了就是麻煩,特別是每個都有來頭,都能折騰,哪怕隔著重洋,也免不了爭風吃醋。哥,你回到美國後也得小心伺候啊!”
司徒勇突然頗有感慨說道,聽他語氣,好像深有體會頗感煩惱的樣子,多那麼一絲諷刺和幸災樂禍的意味。
司徒南沒理會司徒勇的一點小心思,他順道:“如今正是美國最好的時代,也是本世紀最燦爛的年華——喧囂浮華,處處值得濃墨重彩來描繪,讓人嚮往,我不能錯過它。儘管無論走到哪,亞洲這邊都牽動我的心。亞洲,還是太落後了,精神荒蕪得讓人寂寞。”
說到寂寞就不得不再次提起司徒南的稱號,這位暗夜君王遊走與歷史和現實之間,既食人間煙火,又似乎和這滾滾塵世刻意保持距離。因此,在中國期間,人們看不到他和那些社會名流吹牛打屁,也不熱衷參與現時權貴們熱衷的道貌岸然的男娼女盜活動。
或者,只有文字和音樂能讓他保持安靜。用老洛克菲勒的話來說,他活得像個清教徒!儘管他不是。
“心太大,麻煩就多,這不,因為中東石油問題,我得趕回去和英國人較量。”司徒南補充道。
“你的世界太大,我不懂。”司徒勇搖搖頭道,不太明白什麼中東石油,司徒南沒細說,他也沒追問下去。
兩人注意力沒在這個問題上停留,很快轉到其他話題。比如司徒南提醒司徒勇加緊軍方和美華資助的精武體育學校合作,擴大民間飛行俱樂部的規模,培養航空人才,司徒勇把話記在心裡。
366從南京到上海
“狼煙起,江山北望,龍起卷,馬長嘶,劍氣如霜……”
廣袤的草原上飄來一陣嘹亮的歌聲,一群青年軍官從策馬奔騰狀態中放慢速度,列隊而來,他們動作有些生硬,列隊有些散亂,看來他們騎術有些生澀,但精神卻是興奮,微微喘息,發紅的臉上洋溢著汗水,血液裡流淌著青春活力。
無論在古代還是現在,抑或是遙遠的一百年後,騎馬都是一種富貴運動,一般人很少能體會策馬奔騰的快感。
“雖然在武漢受過騎馬訓練,像今天這樣策馬飛馳的機會卻是難得。”張靈普一手手握韁繩,一手揉了揉被勒得發疼的大腿內側,又輕舉馬鞭遙指著面前開闊的草原,臉上露出笑容道。
和他一道的還有陳賡等一眾好友,他們的心情和張靈普沒什麼兩樣。
“這駿馬好啊,比我在山西老家見到的蒙古馬健壯多了。”徐象謙道,伸手撫摸胯下坐騎白色的鬃毛,清一色白色,一根雜毛都沒有,漂亮極了。
“這是阿拉伯駿馬,從國外引進過來的,世界上最好的馬種之一。一直聽說南京附近有個牧馬場,今天終於見著了。這是我軍唯二的兩個軍馬場之一,另一個在粵北含光。部隊高官們平日騎的高頭大馬就是這裡供應的。”
生性活潑的劉曉堯有些賣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