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加達,荷印總督府官邸,同時也是荷印殖民軍的指揮部,範巴斯滕上校接到南華髮起登陸攻擊後,心就跳出來了。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再有一個多星期本土的援軍就到了,但南華軍趁著荷蘭本土援軍抵達前在雨季發動了登陸作戰。
這是範巴斯滕上校最不願看到的事。但確實發生了。
現在正是荷印殖民軍最虛弱的時候,如果讓南華軍登陸的話,而援軍又沒及時趕來的話,那雅加達很可能就會陷落,荷蘭王國百年的基業就沒了。
接到警報後,範巴斯滕上校不敢怠慢,馬上命令駐守在西冷的3000荷印殖民軍增援默拉克,並且嚴令默拉克守軍不惜一切代價堅持到援軍到來。
同時他還從雅加達抽出10000人準備增援默拉克。命令已經發出去了,部隊也開始出城了。
一定要挺住,一定要挺住啊!
他心裡默默地祈禱著。祈求萬能的上帝,最好來一場大海嘯,把那些黃皮猴子全部殺死。
“嘭!”門被撞開了,一名荷蘭軍官踉踉蹌蹌地衝進來,臉色驚慌,聲音顫抖道:“敵人上岸了,他們來了!”
“什麼?”範巴斯滕上校揪起那個軍官問道,“西冷的援軍,他們沒有增援嗎?”
“西冷的軍隊也沒了?他們也完蛋了!”那荷蘭軍官道。
“混蛋!他們怎麼會完了呢?難道南華軍會飛不成?”範巴斯滕上校厲聲道。
按照時間來計算,西冷的荷印殖民軍應該在趕往默拉克海灘的路上。
“是飛機!他們在路上遭到了敵人的飛機轟炸。接著南華軍的先頭部隊也跟著衝過來,把他們****???殲滅了。這是指揮官發來的最後一封電報。”
那荷蘭軍官總算把事情說清楚了,他一臉驚恐地看著範巴斯滕上校。
“混蛋!該死的!”範巴斯滕上校厭惡地把那個驚恐失措的荷蘭軍官仍在地上,回頭看了看指揮部,其餘的軍官也低下了頭,目光閃爍。恐懼。
範巴斯滕上校頹然地癱坐下來,扶著額頭,一臉痛苦。
儘管他已經很努力了,佈置了大量的工作,但面對這個爛攤子,他實在是有心無力。
會議室裡一陣陷入短暫的沉默,南華軍就像陰影一樣籠罩在每個荷蘭軍官的心頭。
現在不是嘆氣的時候,南華軍很可能透過鐵路過來了,他們最快下午就——範巴斯滕上校抬起頭,正想說些什麼,看見古利特總督一臉嚴峻地站在門口。
“無論如何,我們都要守住雅加達,堅持一下,援軍馬上就可以到來了。說不準我們還可以在雅加達城下一舉殲滅敵人,奪回王國的榮譽!”
古利特總督審視地看著眾軍官,臉上一臉自信。
是啊,現在最重要的是守衛雅加達,如果敵人久攻不下,而本土的援軍及時地出現在他們身後的話,那形勢就完全不一樣了!
古利特總督的話點燃了一眾軍官的心中的希望,範巴斯滕上校馬上附和道:“這是場生死戰,我們一定要拿出拼死的精神,不然那些黃皮猴子會奪走我們的一切:生命、尊嚴、財產,就像他們在外島的所作所為一樣。”
“死戰!”指揮部裡荷蘭軍官起身高呼,真有幾分血勇,古利特總督和範巴斯滕上校對視一眼,會意地點點頭,轉過頭,卻是深深的無奈。
南華軍成功登陸後,勢如破竹,攻陷默拉克、西冷兩座重鎮後,直奔雅加達而來。
默拉克有通往雅加達的鐵路,南華軍陸戰隊第一時間攻佔了火車站,把正準備破壞鐵路的荷蘭人擊斃,及時地奪下寶貴的火車。
車站內有不少爪哇鐵路工人,在南華的槍口或者金錢誘惑下,他們配合地啟動火車。
實際上,爪哇人對荷蘭人更是痛恨,他們心裡早就對剝削他們的荷蘭老闆一肚子怨氣了。
“快!跟上!抄了荷蘭人的老巢!”張發奎站在火車頭喝道。
他正指揮陸戰隊登火車,準備以最快的速度出現在雅加達城下,讓敵人措手不及。
跟在陸戰隊身後的南華第二師,這支功勳部隊從亞齊一路打到巨港,軍功赫赫,號稱南華軍最強師!
“媽的!你們這幫兔崽子動作快點,陸戰隊已經跑到我們前面了。
他們已經幫我們開路了,難道還要讓他們幫我們打下雅加達嗎?”
司徒勇站在默拉克沙灘上朝正下下船的第二師官兵喊道。
他皺著眉頭,有些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