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命令。
那些小販從林一民接到了差事後,很快麻利地距離林一民他們不遠處路口設立路障。
看著那些人屁顛屁顛的樣子,林一民搖搖頭,轉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司徒南,眉頭又皺了起來。
以前林一民聽人說,有人入定或者入魔了,就會呆呆地站著躺著,不理會旁邊的事。如果突然叫醒那人,可能會讓那人走火入魔,最好的辦法是等那人自己醒過來。
林一民不知道這是真是假,不過司徒南從早上開始就站在那裡很久了一直沒動過,林一民叫了他幾次也沒反應,於是便不敢打擾司徒南了,生怕——
司徒南佇立在一塊巨石面前,曾經以為自己已經忘卻,但不知不覺中又走到了這裡。好像回到了一個老朋友的面前,默默地傾訴心事。
靜靜地站著,看著,目光投射在光滑的石頭表面,起當初跟薇兒在白雲上刻下的山盟海誓的情景在司徒南的腦海裡浮現。
這一刻,時間停止了。過往的一切一幕幕重演。
司徒南忍不住伸手去摸“薇兒”的臉,只是指尖傳來的是冰冷的石頭,夢一下子消失掉了,“薇兒”也不見了。
司徒南心裡疾呼,用力去抓,只是抓到的是冰冷的現實。
這是1919年的廣州,不是你記憶中的那個廣州。這裡沒有你的戀人,沒有你的家人,也沒有任何一個叫司徒南的男人存在過的痕跡。
有的只是一座烏煙瘴氣的魔都!黃賭毒一個比一個氾濫,政府、軍隊、政客?????全都讓人失望!唯一讓人感到欣慰的是,這裡的錢比價好賺,到處都是商業機會。
可是我還少錢麼?
司徒南苦澀一笑。回到廣州後,他總覺得有些壓抑,有說不出來的難受,腦海中總不由得想起那個留在他青蔥歲月的廣州。
“石頭還是那塊石頭,只是你來早了,這裡沒有你曾經刻下的山盟海誓。
你只是一個過客,不是歸人!
走!”
心裡有個聲音呼喚著。不知道多久,司徒南醒了過來,感覺自己全身都溼透了。
他茫然地轉過頭,山頂的煙霧瀰漫,太陽已經西斜了,點點餘光灑在林間,被樹葉的間隙撕得粉碎,這是個殘夢!
“我來了過久了?”司徒南問身邊的林一民。
“從早上上山到現在,現在已經六點了,該下山了。”林一民有些解脫地答道,心裡鬆了口氣。。
他捶打一下大腿,踢踢腿,陪司徒南站了半天,他也累了,只是剛才見司徒南想著心事,想入了魔一樣,他沒敢打擾,在一旁默默地看護著司徒南。
“少爺,你沒事?”林一民擔心地看著司徒南。
只見司徒南滿頭大汗,襯衫都溼透了,像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胸口不斷起伏,喘著氣,好像要虛脫了。
“沒事。”司徒南搖搖頭,他剛邁腿,發現雙腿想慣了鉛一樣重,一種無力的感蔓延全身。
在眾人的攙扶下,司徒南狼狽地下了山。
白雲山腳下有美華公司投資的白雲山藥廠,林一民看夜黑了,便把司徒南帶到白雲山藥廠。
下山後,司徒南病了!大病一場,發起了高燒,全身像燒紅的碳一樣。
林一民不敢怠慢,馬上通知了勞拉。
勞拉急忙地趕了過來,他走進病房,看著司徒南安靜的躺在床上,他已經睡著了,但臉色也燒得通紅,眉頭還微微皺著,似乎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勞拉感到心痛,默默地陪了司徒南一會兒後,看司徒南沒有醒來的意思,她輕輕地走出房間。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們在山上發生了什麼事?”勞拉問道。她知道司徒南身體一向很好,平時很少生病,怎麼去爬山後就變成這樣了呢?
“少夫人我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少爺他上山後,就在一塊石頭前站著,一直到下山。”林一民皺著眉頭道。林間太陽也不曬,他自己也陪著站了一天,也沒見有什麼是。
“你說他在一塊石頭前站了一天?回來就病了?”勞拉一雙美目威嚴地看著林一民,心裡有些驚訝。
“是的。”林一民點點頭,在勞拉的注視下,又弱弱地說了一句,“少爺好像有什麼心事。”
勞拉聞言若有所思,揮手讓林一民離去,她回到房間,坐在床沿靜靜地看著司徒南那英俊的臉。
自從到了中國後,勞拉發現司徒南的神情有些不對,有時候像噴發的火山一樣急躁,在家裡走來走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