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便頭也不回的邁步離開。
江蓉月氣得目瞪口呆,壓根沒想到江月夜會用這種口吻和她說話。
語氣不鹹不淡也就罷了,居然還嘲笑她閒著沒事幹?自己罵她鄉下來的,她還真就喘上了,拿種田諷刺她,挑釁她。
她怎麼敢!一個鄉下丫頭,半路來的冒牌貨,她憑什麼!
“江月夜,我告訴你,你以為你進了江氏就能成為名門閨秀?哈,你別做夢了!江氏上上下下都知道你們一家子是鄉下來的鄉巴佬!你是,你父親母親哥哥弟弟妹妹全都是,不管你們如何遮掩,怎麼洗滌,一輩子也改變不了你們是鄉巴佬的事實!沒人會瞧得上你們,哈哈……”
江蓉月愉悅的笑聲富有穿透力一般,簡直要把人的耳膜都震破。
江月白率先冷哼一聲,心想老子忍受那些老傢伙的奚落也就算了,憑什麼還要被你一個小丫頭片子瞧不起?
於是,不甘其辱的江二哥就要徹底爆發,但江月夜怕他把事情鬧大,只好瞪他一眼,警告他不要輕舉妄動。
而她自己,則沒好氣的暼著江蓉月:“三堂姐,你不覺得你很可笑嗎?我哪句話告訴你我要當名門閨秀了?你自己喜歡掛著名門閨秀的牌子舔舐,就以為別人也跟你一樣嗎?那不好意思,我估計會讓三堂姐失望了,這江氏閨秀的破名聲,我江月夜一點也不稀罕!所以,請三堂姐以後不要找我麻煩,要不然你懂的!鄉下女子比不得你們這些大家閨秀,扇耳光什麼的那是家常便飯。萬一你把我惹毛了,我發起瘋來扯光你一頭黑髮你可不要怪我!”
在江蓉月極度震驚的目光中,江月夜終於得以揚長而去,走得遠了,她還特意回過頭對著這位任性跋扈的江三小姐亮了亮自己的兩隻利爪。
江蓉月一驚,下意識的便抱住了自己的腦袋。
“哈哈哈哈……”這次輪到江月白肆無忌憚的開懷大笑,就是不苟言笑的江月華,也微微勾起了唇角。
依稀,還能聽到江蓉月跳腳的罵聲:“啊啊啊,豈有此理,她竟敢罵我是狗!她竟敢威脅我,鄉巴佬,我這就找爹爹告狀去,嗚嗚嗚!”
丫鬟戰戰兢兢的討好:“三小姐,那個鄉巴佬真是太不要臉了!也不打聽打聽,您可是老太爺最寵愛的曾孫女,這事兒必須給老太爺說說,讓她瞧瞧你的厲害!”
“哼!這就去!”
坐上馬車了,江月白才向他三妹豎起了大拇指:“哈哈,三妹,可真有你的!罵得真過癮!”
江月夜微微一笑:“二哥,這種挑釁以後恐怕少不了,你得沉住氣,必要時候小懲大戒也就是了。我們現在根基還太淺,犯不著和他們硬碰硬,免得受累的還是爹孃。”
江月白癟癟嘴:“知道了,三妹!”
江月誠清澈的眼眸滴溜溜轉動著,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江月詩歪著腦袋昏昏欲睡。
反觀江月華,手指握緊了鬆開,鬆開又握緊,內心暗暗發誓,一定加倍努力,等有朝一日有了成就,也好讓父母和家人揚眉吐氣一回。
江月夜才剛坐下不久,江老爹和宋氏便灰頭土臉的回來了。
一進門,江老爹就氣咻咻的說:“卑鄙無恥!早知道江氏沒一個好人,卻不想竟然無恥到這種境界!哼!說什麼為了月華更好發展,要把他過繼到大哥名下,憑什麼?”
宋氏為難的看一眼江月夜,心想還好兒子不在,要不聽了這話該多煩心啊,跟著又苦口婆心的勸道:“老爺……老太爺也就是隨口提提罷了,只要咱們不貪圖那什麼正嫡的名聲,他們也不能硬來不是?月華又不是黃口小兒,他們豈敢強迫,弄不好還會招來外人恥笑,老太爺可不至於這麼蠢!”
宋氏一向溫吞,卻都用“蠢”這樣激烈的形容詞,可見江老太爺的人品是有多渣。
她知道丈夫也是一時氣不過。多年恩怨,舊恨未消又添新仇,丈夫和江氏之間再也沒有和解的可能。
對於江氏的各種花樣,江月夜已經免疫了,深深覺得和這些人生氣毫無必要,你越是把他當回事兒,他越是作得厲害,還不如不理不睬,他鬧騰半天沒勁了也就索然無味!
“爹,今天在祠堂裡為我們說話的人是誰啊?看起來很有威信的樣子!”
江月夜有意分散一下江老爹的注意力,免得他氣壞了身子。
此刻,花廳裡就江月夜一個人。
兩個小的去花園裡玩耍去了,江月華一如既往的埋首苦讀,而酷愛睡覺的江月白,自然毫不猶豫的扎進了被窩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