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情況大家都知道,是吳姨娘想要陷害那個江小姐,這才拉著我們去看熱鬧來著,可是熱鬧沒看成,反而自己先出了醜,這中間要是沒人撿便宜,我才不信咧!”
一旁的繆英男聽著這些話,心中七上八下的,梁氏看在眼裡,悄聲問她:“男兒你這是怎麼了?為何心不在焉的?”
繆英男面露憂色:“娘,剛才是我叫江小姐和我一起去逛花園的,現在她突然離開了,我有點擔心。”
梁氏皺著眉頭:“那等吃完了飯,我陪你去江家看看。”
……
傅雲清帶著江月夜一路飛簷走壁,不一會兒就到了一家醫館門前。他甚至都沒敲門,就這麼闖了進去,拉了坐診大夫到一邊,面無表情的拿出一定金子,說:“我朋友中了媚香,馬上配解藥。”
因著莊大妞買的只是一般的香,大夫很快就配好解藥出來,並囑咐說:“服藥之前先用冷水沐浴,不然對身體有損,若是男子還好,女子恐有不孕的風險。”
傅雲清心中咯噔一下,然而江月夜已經暈了過去,渾身燙得灼人,他也顧不得這麼多,抱著江月夜便回了驛站,吩咐丫鬟給她淨身和喂藥,自己則是焦躁的在門外走來走去。
江月夜接觸到冰水,理智便慢慢的恢復過來,泡了大概半個時辰,解藥的藥性徹底起了作用,她才沒那麼難受了,於是在丫鬟的幫助下重新穿上衣服。
開啟門的瞬間,第一眼就看到傅雲清在門外踱步。
傅雲清聽見開門聲,轉身露出微笑:“好了嗎?是回家還是去哪兒?”體貼的對剛才的事情忽略不提。
“嗯,回家。”江月夜想起自己的窘態,忍不住從臉頰紅到了脖子。
當兩個人坐著馬車來到江家小院時,江月華江月白也回來了,正焦急的等待著江月夜。本來宴席吃得好好的,他們卻接到自家三妹不見的訊息,若不是傅雲清的侍衛前來告知,兩個人恐怕要急死。饒是這樣,這會兒也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不停的搓手蹬腳,看見江月夜回來,兩個人急忙衝上去,驚問道:“三妹!你去哪兒了?”
江月夜身體還有幾分虛弱,張口剛要說話,門外就衝進來一個踉蹌的身影。
林茗幾乎是用吼的說出嘴裡的話:“小姐,不好了!廠房那邊的倉庫失火了!設計圖也全都不見了!”
“什麼!”江月夜的聲音沙啞,腿更是一下子就軟了。
江月華拉住林茗,驚恐的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好的為什麼會失火?”
江月白也是面如土色,不敢相信這個訊息:“誰幹的,讓我知道我剁了他!”
傅雲清伸手扶住江月夜,她這才有了一絲力量,閉了閉眼,推開傅雲清的手自己站定,轉身對林茗說:“別哭了,這個時候哭也沒有用,走吧,我們去現場!”
江月華江月白上前一步:“對!能搶救多少是多少!”
然而眾人心中卻也無比明白,倉庫裡都是玩偶成衣布匹等易燃的貨品,一旦失火,想要搶救比什麼都困難,而且就算是搶救出來了,恐怕也不能再用。對方既然用了這樣卑鄙的手段,就是要把江氏徹底摧毀。
江家兩老聽聞噩耗,差點沒暈過去,幾個孩子又勸慰了一會兒,這才急急忙忙往城外趕。
半路卻遇到來問候江月夜的繆英男,江月夜又不得不耐著性子解釋:“不好意思,宴會上家母突然不適,我沒和你說一聲就走了。現在我家的倉庫失火了,我要趕緊趕過去,恐怕不能招待你和繆夫人,改日等我有空,再親自請你們過來玩!”
繆英男也知事態嚴重,不敢耽擱:“好,那你快去,要是需要幫忙可以來都尉府找我!”
兩路人匆匆告別,等江氏兄妹趕往廠房時,火勢已經勢不可擋。
夥計們見到江月夜過來,哭得稀里嘩啦:“嗚嗚,小東家,不是我們的錯啊!我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著火了,而且一下子就燒了起來,我們拼了命也撲滅不了大火,等我們回過神時,設計圖就被偷走了!嗚嗚嗚,我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江月夜扶起地上的人,用自己覺得最鎮定的聲音安撫:“別哭了,現在說這些已經沒什麼意義了。你先回答我的話,有沒有人員傷亡?”
這才是需要重點關注的,失去貨物並不可怕,就怕攤上人命債。
那夥計抹了一把眼淚,顫抖著道:“這個點兒大家都停工了,倉庫也已經鎖了起來,所以沒有人在倉庫裡,只有幾個救火的被火舌燒傷了一點點。”
江月夜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