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甚至覺得,他心裡的恨並不是演出來的,而是真實存在的。父親多年來把御玄安視為瑰寶,一心一意的為他籌備,謀劃,連自己這個親兒子也不管不問,偶爾想起來了,才會關心一句,算什麼父親?
所以,父親要得到的,他會幫他。但得到以後,歸誰,誰來主導,就不是父親說了算的!他左鴻,要麼不要,要就要最好的!
馬車拐了一個彎,要從丞相府門口穿過去,才是他住的鴻鵠巷,左鴻撩了簾子向丞相府的牌匾看過去,對於丞相孔德聖,他沒有他爹那種“既生瑜何生亮”的嫉妒,反而有些淡淡的敬重。比起他爹,孔丞相至少沒有委屈兒子。
孔家三脈單傳,兒子早年因病去世,只留下一個孱弱的孫子,如今這個孫子都有三十多歲了,幾年前好不容易娶了妻,卻一直不肯和人家圓房,原因是這位新人私自打發了他的一個小妾,讓他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他一氣之下便搬去了一個偏院居住,任孔德聖嘴皮子都磨破了,也不見回心轉意。
說來,這孔惟良,還真是一個徒有良心的痴情種。
左鴻唇邊蕩起一抹輕嘲,剛想收回視線,卻無意中看見一個穿著簡樸的婦人,正牽著兩個五六歲大小的孩童在丞相府門外張望,那婦人神情有幾分忐忑,手緊張得把孩童的面板都掐紅了,他看了幾眼,頓時沒了看熱鬧的心思,可就在他準備放下車簾的那一瞬間,卻瞧見一個熟悉的人影朝那婦人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