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視一眼,這才嘆氣道:“這是蠱。”
老太醫也點了點頭,“他體內有另一道生機……若是在女子身上出現這個脈象,那便是有孕在身了,只是……他體內這生機越強,他剩下的日子就越少……”
苗疆來的太醫道:“這蠱……不好解。”
顧不上理會什麼有孕在身這等奇奇怪怪的言語,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不好解”這三個字上。
縱然是歐陽春這一路再淡定,現如今也很是驚喜的一把抓住這太醫的手腕,“不好解?不是不能解!”
太醫被他嚇了一跳,歐陽春急忙鬆手,“請先生救我。”
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這太醫身上。
太醫頂著壓力,又看了趙碧嘉一眼,道:“這蠱……縱是名字一樣,每個人養出來的也都不一樣,解法更是千差萬別,稍有不慎傷了身還能養回來,若是傷了壽命……”
“可是這蠱……連誰下的都不知道,如何找原主人去解?”
展昭已經聽出來點門道,問:“他身上這蠱究竟是做什麼用的?”
年紀大的太醫慚愧道:“我倒是隻能看出來這蠱在吸取人的生機。”
“怕是用人養蠱。”出身苗疆的太醫皺著眉頭,不是很肯定道,“這蠱種在人身上,吸取人的氣血,等到養成之後便是大補之物。”
“用心歹毒!”盧方已經一巴掌拍在了桌上。
包拯勸道:“稍安勿躁,聽這太醫究竟怎麼說。”
太醫依舊皺著眉頭,“我祖上原先是南詔國王的巫醫,這等養蠱之術……似乎在家中傳下來的古書中所有記載。”
太醫說的斷斷續續的,想必也是年紀大了記不清,只是急壞了屋裡一干人等。
半晌太醫似乎想起來了什麼,道:“那時候中原還是唐王朝,南詔當時的國君有個受寵的兒子,雖然天資過人,聰慧異常,只是身子先天不足,稍稍吹風便是一場大病,國王對他寄予厚望,又想叫他繼位,便命蠱師們遍尋古籍,想了個借命續命的法子,後來便有了這蠱。”
這個開頭吸引了所有人的主意,只是這太醫說了這麼多就打住了,趙碧嘉忍不住道:“後來呢?”
太醫苦笑兩聲,“這還是臣小時候看的,在臣祖父的書房裡翻出來的古籍,事後還被祖父教訓一頓,待臣回去好好找找。”
“有訊息就行。”歐陽春這一早上的心情可謂跌宕起伏,雖然現在也沒個準信兒,但是好歹算是有了盼頭,他再怎麼灑脫,再怎麼看破生死,這般無聲無息,連暗算他的人是誰都不知道便這麼死了,也是不甘心的。
況且不管是第一個看出來這是蠱的道士,還是後來給他診脈的公孫先生,還有面前這兩位太醫,言語裡都隱隱約約透出一個意思來:中了這蠱,將來怕是會生機斷絕,功力全失,這麼死……歐陽春也是不願意的。
“那這藥……”公孫策拿了早上他開的方子遞給太醫,“還要再喝嗎?”
兩位太醫兩個花白的腦袋湊到一起,看了片刻道:“也沒什麼可改的的,都是養身補氣的藥,先吃著吧。”
太醫說完,又對趙碧嘉行禮,一人道:“臣回去太醫院查醫書。”另一人道:“臣回家去找古籍。”
趙碧嘉點點頭,這兩人又跟包拯打了招呼,這才走了。
只是他們兩個還這麼一搞,原本已經被歐陽春這蠱沖淡了的尷尬氣氛又開始凝滯了……
韓彰低著頭,別說公主了,視線都不敢往展昭這邊掃,生怕不小心就看見公主,看見他說了幾次要去夜探別人家的公主……
話說……公主一直不肯表明身份,難道……難道是想將他們人贓並獲?一網打盡?
俗稱什麼釣魚執法?
盧方好歹只說了一次,還是隱晦的提了提要請她幫忙的事情,加上又是這幾人裡頭年紀最長的一個,當下硬著頭皮跟趙碧嘉行禮,“公主莫怪,我等江湖草莽,行事衝動,不過說笑罷了……”
趙碧嘉雖然也不是很擅長應付尷尬局面,可是現在明顯不是她尷尬啊,她笑了笑的,道:“這有什麼可怪的?再說我出宮在外,也是要稍稍隱瞞身份的。”
她說著又看了白玉堂一眼,笑得很是玩味,“不過說起來白護衛沒跟你們說嗎?”
怒目而視!
白玉堂急忙開口道:“我昨天晚上看了卷宗,京郊大大小小的道館也有上百個,擇日不如撞日,我們這便分派人手,一一去查探一番。”
這話說出來,其餘幾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