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州掃了一眼用溢美之詞評價潘辰的傅寧,沒有說話,目光再次瞪著那株蘭草一會兒後,才對傅寧冷道:“她要見就讓她見好了,朕倒要看看,她想耍什麼花樣。”
傅寧垂下眼瞼,對祁墨州的口是心非不發表感想,拱手作揖後便離開了太和殿。
祁墨州伸手將蘭草垂下的葉子托起,讓蘭草看起來更加精神了些,可忽的目光一閃,手指猛地一掐,就把那株生長的好好的蘭草給掐斷了,低頭看著那片被他自己掐斷的蘭草葉,腦中下意識就想起了潘辰。
這株蘭草就像是潘辰,生機勃勃,鬱鬱蔥蔥,深得他的喜愛,他也能感受到在提起潘辰時,心肝上的顫動和共鳴,潘辰的笑讓他五臟舒爽,潘辰的聲音,讓他脾肺順和,潘辰的存在,讓他感覺到了生命的朝氣……他想他是喜歡潘辰的,可是,如果這種喜歡慢慢的變質,開始影響他的思維,控制他的情緒,他該怎麼辦?
如果繼續放任下去的話,是不是有一天,他的心肝脾肺腎都會因為潘辰的一顰一笑而牽動?那是一種怎樣受制於人的感覺,祁墨州不敢想象,從小他受到的教育和周圍的環境都不容許他有那樣放縱的一天,所以,如果發現一樣東西已經開始佔據你的心魂,那麼你要做的,首先就是遏制住這種感覺,若是遏制不住的話……他就要想辦法將之毀掉了。
祁墨州的目光落在那被他掐掉兩片葉子而變得再沒有藝術觀賞價值的蘭草之上,手心捲起,感受著那兩片蘭草在掌心裡團成一團,毀掉一件美好的東西,可惜是肯定的,但若能因此找回自我,不再受喜歡的情緒所控制,重新掌控自己,那就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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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辰站在窗臺前修剪一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