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然的放棄了,備背靠著樹幹滑坐而下,潘辰感覺自己基本上已經是個廢人了。
雪地上傳來腳步聲,潘辰轉過身趴在地上,往前爬了兩步,做最後的搶救……然而一雙黑色的官靴將她最後的求生小火苗給掐斷了。
潘辰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整個人癱趴在了雪地上,看樣子是完全放棄了抵抗,實際上,是在恢復血條,側耳傾聽,感覺離她最近的那個官靴忽然往前走了一步,潘辰從雪地上一躍而起,兩手抓了兩團夾帶著泥土的雪,在腦中估算好了那人近前一步走後臉的方位,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將雪球給砸了出去,正中那個想近前來看她狀況的暗衛臉上,那暗衛看見潘辰往他砸東西,下意識就擋住了臉,饒是如此,卻還是給雪團砸到了,潘辰趁他抬手遮擋的空隙,從他身旁鑽了出去,然後又開始了新一輪奔向自由,奔向尊嚴的狂跑!
“祁墨州你個王八蛋!”
潘辰一邊跑一邊喊口號,以激勵自己奮發向上的心。
可是她空有一顆勇奪世界盃冠軍的心,實力卻連亞洲都衝不出去,有心殺敵,無力迴天啊,迴光返照的奮力一撲,也不過就是給自己加了十幾秒戲的事兒,當她再一次被幾個暗衛包圍的時候,潘辰抱著一棵樹,對那為首之人說道:
“你們殺了我之後,能不能替我傳句話給祁墨州?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好歹伺候了他兩年多,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他就這麼狠心殺了我,我冤啊。”
潘辰這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一個久居深宮的弱女子被逼上絕路的戲碼,想想也挺可憐的,幾個暗衛對視一眼後,其中一人說道:
“你有什麼冤屈就說吧,我儘量替你帶到。”
“你真是好人,我想說的是……”
潘辰深吸一口氣,聲音響徹樹林,驚起了一片鳥雀:
“祁墨州,我x你祖宗!”
眾暗衛:……
鳥雀驚起之後,為首暗衛揚起了手裡的刀,對潘辰砍下,潘辰緊緊抱著樹幹,緊閉雙眼,跟世界最後一次說再見。
可預想中的斷頭刀沒有落在潘辰的腦殼上,而是落在了她的頭頂上,這人刀法也太山寨了,這麼近還有砍不準的?眯著眼往旁邊看去,就見那要殺她的暗衛一手拿著刀,刀砍入了她頭頂上的樹幹,入木三分,他整個人瞪大了雙眼,身子就那麼僵硬的彎曲著,潘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他的眉心處才漸漸的沁出一個血滴來,然後他蒙著的面下面,就不住有血溢位來,像是嘴裡吐出來的,潘辰抱著樹幹,顫巍巍的伸出一隻手推了推他,只見那個要殺她的人就這麼猛地倒地,死了。
還沒等潘辰反應過來,周圍暗衛就開跳廣場舞了。
是真的跳舞,跟中邪了似的,又沒有敵人,他們就那兒凌空的揮舞刀,旋轉,跳躍,永不,停歇……就在潘辰以為他們在搞什麼封建迷信的活動時,眼尖的瞥見了那個被她推到在地,現在趴在雪地上,血流了一地的暗衛,在他的頭上,看見了一個金屬的小點兒,潘辰蹲下身子,湊近看了看,竟是一根細針……並且從他開始發青發紫的臉色來看,細針上肯定有毒。
而潘辰這個時候才明白了,這些暗衛一言不合就跳廣場舞的原因了,有人在暗處發暗器打他們,那個暗器還是肉眼不怎麼看到的毒針!
好端端的宮鬥世界,一下子就開啟了武俠副本,潘辰覺得心好累。
暗衛已經無聲無息的倒了三四個了,潘辰看著那僅有的兩個,正為他們操心的時候,那個發毒針的人可能是子彈不足了,居然停止了攻擊,那兩個倖存的暗衛背靠背站在一起,警戒的看著四周,其中一人將手摸到了腰間,掏出一個金屬樣的東西,就在潘辰以為他要喝藥自殺的時候,他忽然把那個金屬樣的東西舉過頭頂,頂開了蓋帽兒,一枚沖天火箭炮就那麼衝了上天,尼瑪,搞了半天是一支高配版的穿雲箭啊。
心中頓時一陣佩服,可瞬間潘辰也就想到了後果,一支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那是不是意味著,待會兒可能會有更多的人來追殺她?
一個灰色的身影如鬼似魅的出現,將那個發射穿雲箭的敗類一刀割喉,另一個暗衛自知不敵,便趁著那身影砍人的時候,送出一刀,躲避旁側之後,暗衛也消失在了林間。
潘辰躲在樹後面,想跑,可是她不敢啊,生怕被流針射中,抱著包袱,暗自祈禱著天使的降臨。
“我說你還不起來,是要等著過年啊?”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潘辰猛地抬頭,往旁邊看去,柳氏那張化成灰潘辰都認得的臉就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