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就凝滯了,儘管那暗衛沒有把話全都說分明,但稍微有點生活經驗的人都應該能猜到他說的是什麼,甘相尷尬的摸了摸鼻頭,只覺得在那種關頭,還惦記著問候皇上祖宗的行為,果然很德妃。
就連祁墨州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急如焚的往旁邊的太師椅上又踹了一腳,將一張好好的椅子一腳就給踹散架了,他是真的急了,暗衛以為祁墨州是對他轉達自潘辰的那句話有意見,嚇得又磕了個頭,忽的衣領就給人從地上抓了起來,祁墨州將那暗衛抵在地上,居高臨下,語氣陰沉危險:
“說,怎麼樣才能讓暗衛停止追殺?”
那暗衛給掀翻在地,憋得滿臉漲紅,傅寧過來稍稍拉開了一點祁墨州的手,讓那暗衛好開口說話:
“任務一旦開始……就無法停止了。每一批動手的暗衛都是不死不休,一批失敗之後,傳遞訊息,下一批接著上,這,這也是先帝親自定下的……規矩。”
這個規矩,祁墨州又怎會不知道呢?
先帝建立暗衛之時,這個規定還是與他一同商議的,暗衛算是皇帝親衛一脈,專做暗殺之事,任務由皇帝直接下達,然後一層一層傳下去,除非在執行任務之間,皇帝有辦法將首領召回,否則任務將永無止境的做下去,直到成功為止。
祁墨州鬆開了對暗衛的擒拿,他有什麼資格怪他們?命令是他下的,人是他要殺的,他憑什麼怪這些執行他命令的人呢?
傅寧將那暗衛扶起,對祁墨州問了聲能不能讓他下去養傷,祁墨州揹著身子,沒有說話,甘相就對傅寧擺了擺手,讓傅寧帶著人下去。
殿內留下祁墨州與甘相兩人,甘相走到祁墨州身旁,看了看他用手肘遮住眼睛的側臉,下顎滑下的兩滴液體出賣了祁墨州,甘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