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還覺得有些道理,挑眉道:“說下去。”
潘辰見祁墨州有興趣,趕緊趁熱打鐵繼續說道:
“皇上你看啊,今年是第一次選秀,入宮了八位佳麗,明年開始,入宮的人數會越來越多,這後宮里人越來越多,管理就越來越麻煩,到時候,皇上您就是豎起十個,一百個靶子,也不夠打的啊,並且靶子打多了,難免擦、槍、走、火,總有誤傷,誤傷之後就添混亂,新仇舊恨,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長此以往,後宮的關係就會陷入死迴圈,你看我不順眼,我瞧你不上,大家都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誰還沒個傲氣,所以,臣妾覺得就是要從最根本的地方下手,讓後宮的女人有事可做,培養她們的興趣愛好,讓她們把精力騰出來,這樣肯定能省去很多麻煩。”
在心理學上,這就叫做分散療法,當你感覺壓力特別大的時候,選擇分散一點注意力,用其他方式解解壓,這樣不僅能事半功倍,還能讓自己身心愉悅。越來越被自己的智商感動,潘辰回過頭去,看了一眼祁墨州,發現他的目光似乎有片刻的渙散,心中隱隱覺得不妙,果然下一秒,祁墨州就‘變臉’了,x生活後的例行節目——次體人格又出來了。
來不及去想,祁墨州的次體人格到底是因為什麼樣的情況才會出來打醬油,兩張臉一模一樣,主體人格偶爾會笑,可次體人格卻是個十足十的面癱,外形差別不算大,所以就算平時‘他’跑出來,可能也沒多少人會發現,最多說一句,皇上今天心情不好。
像是彈簧似的,祁墨州從鞦韆椅上站起來,換了個內在,就連周身的氣勢都不同了,潘辰忍不住往後退了退,祁墨州冷冷掃過一眼,用被子裹得跟粽子似的潘辰,目光落在她沒穿鞋的白皙腳面上,那眼神像是刀鋒,割的潘辰身上火辣辣的。
不理會她的侷促,祁墨州兀自走到床邊去穿衣服,動作雷厲風行,片刻就穿著妥當,雖然潘辰不懂他大半夜的連外衣和腰帶都穿戴整齊是為什麼。
轉過身來,逼近潘辰,嚇得潘辰往後頭一退,卻因為撞到了凳子,失去重心,潘辰跌倒在地,屁股坐在被子上,被子鬆開,粽子皮破了,露出了內裡白花花的肉餡兒,祁墨州眉峰聚攏,不用他說話,潘辰就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識相的說道:
“我知道了,這就去。”
不等祁墨州說話,潘辰就跑過去飛快的把衣服穿好,一邊繫繩結,一邊走到站在水漏前,一本正經的祁墨州身後,祁墨州上下看了她一眼,潘辰大著膽子,對他笑了笑:“你要吃糖糕嗎?”
祁墨州眼神動了動,沒有說話,潘辰從他的目光中看到了答案,轉身走出寢房,在花廳旁邊的櫃子裡取出了她用來當零食吃的糕點,因為不知道哪樣更合祁墨州的口味,所以潘辰把四盤子都拿入了寢房,放到鞦韆椅旁邊的茶几上,然後對仍舊觀望中的祁墨州招了招手,祁墨州走過去,潘辰不敢拉他,就指了指鞦韆椅道:
“坐吧,我去給你倒水。”
祁墨州卻是不動,目光陰冷的盯著她,盯得潘辰背脊發涼,果斷轉身去給他倒茶喝,拿著茶杯再回來的時候,祁墨州已經幹掉了一盤白糖糕,潘辰的心在滴血,她的自制糖車工部還沒有研究出來,如今的白糖都是她半個月前就讓月落去御膳房訂的,本來想留著慢慢吃……
祁墨州好像很餓的樣子,對糕點的種類並沒有挑剔,似乎只要有的吃,不管什麼,他都能送進嘴裡去,但更喜歡吃甜食,這也是能夠肯定的。
將茶水送到祁墨州的手邊,潘辰又轉身去把梳妝檯前的凳子給搬了過來,坐在茶几的對面,仔細的觀察著狼吞虎嚥的祁墨州,心想上兩回沒和這個人格說多少話,這回夜深人靜的,沒人打擾,正是她研究的好時機啊,只見祁墨州目光如狼,輕鬆松幹掉了四盤,加起來大概有三十幾塊點心,然後牛飲般將水也全喝了,擦擦嘴,潘辰以為這下他該吃飽喝足,能問他話的時候,他又對潘辰道:
“還有嗎?都拿來。”
潘辰:……
研究人類心理是潘辰的興趣愛好,為了這個興趣愛好,潘辰忍痛把自己私藏的貨都拿了出來,眼看著全都給掃進了某生物的腹中,還剩最後一盤,潘辰覺得這麼多東西,自己一點沒吃著太可惜了,就想伸手過去分一杯羹,卻不料,她的手還沒碰到點心,手就被祁墨州壓在了茶几上,差點扼斷,潘辰忍著眼淚往往,無聲的叫了一聲,再三保證自己不動之後,祁墨州才鬆開了手,潘辰揉著手腕,暗自悔恨自己太過大意,這種暴力攻擊型人格,她怎麼忘了要順著來呢。
沒有了潘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