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啊,有些人就是小人得志的嘴臉,看了可真叫人噁心。”
寧淑妃話裡有話,矛頭直指潘辰,潘辰看了她一眼,勾唇說道:“不管是小人還是君子,得志了總是好的,寧淑妃若是得志了,應當也是這副嘴臉,莫要說別人了。”
潘辰今天是來撕逼的,可沒打算像從前是的給諷刺兩句不出聲,這段日子裡,她必須要先把威望樹立起來,在這處處以身份說事兒的後宮之中,你退她進,沒有其他法則可講,若是今後她將後宮的事情穩定下來,對於這種不痛不癢的嘲諷,倒是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今天,不行。
寧淑妃果然瞪大了眼睛,似乎立刻就要跳出來與潘辰對抗,卻被她身後站著的一個清秀高瘦的太監給扯了扯衣袖,寧淑妃回頭看了他一眼,兩人交換了個眼神,寧淑妃這才沉下氣來。一甩袖子,將身子歪到另一邊,一副不願多看潘辰一眼的架勢。
閆氏本來就是來找潘辰麻煩的,哪裡見得慣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耍威風,冷哼一聲,從一旁站立的嬤嬤手中奪過一疊紙來,不由分說就摔在了潘辰面前的地面上,紙張凌、亂了一地。
站在殿外的各司總管們各自交換了個眼神,因為太后的暴怒,是他們彷彿看到了曙光,一個個屏息靜氣,對事態發展充滿了期待。
潘辰今天給自己定的是‘囂張寵妃’的人設,只見她歪坐在太師椅上,不時低頭看著自己豆蔻紅的指甲,對太后摔過來的紙張看也不看,就好整以暇,涼涼的說道:
“哎喲,皇上的玉璽章印就給這樣摔在地上,皇上自然不會對太后如何,畢竟誰也不會認為是太后故意摔的,倒是太后身邊伺候的人,連蓋著皇上玉璽的紙都捧不好,廢物一般,留著還有什麼用?”
潘辰一邊說話一邊看著自己的指甲,彷彿毫不在意,可說的話卻像是刀子般厲害,讓太后身邊的張嬤嬤愣了神,不安的看了一眼太后,沒敢說話,閆氏咬牙切齒的說道:
“哼,那你想如何啊?還想動了我身邊的人不成?”
張嬤嬤緊張的開始擦汗,但到底是見過世面的,沒給潘辰那兩句話給嚇得跪下來,只見潘辰抬眼,黑眸直勾勾的盯向了張嬤嬤,櫻唇開合間,帶著慢慢的自信:
“太后身邊的人,也不是第一次被動了,王公公這才走了幾天啊,你說是不是啊,張嬤嬤?”
張嬤嬤猛地一驚,想起了日前王福貴在康壽宮門前被李順杖斃的事情,一腦門子的冷汗,宮裡誰不知道,王福貴就是因為得罪了當時還是昭儀的潘辰,才給皇上下令打死的,王福貴是太后身邊的第一親信,皇上連這個面子都沒給太后,試問,如果是她給德妃記恨上,皇上要拿她作伐,張嬤嬤自問可能下場還沒有王福貴好呢。
再加上,這個潘辰嘴刁的很,一句話就把太后摔東西的舉動給推到了她的身上,還故意加重了語氣,直言那是皇上加蓋了玉璽的紙張,若是真有人追究起來,張嬤嬤覺得自己就是有三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想明白了這些,張嬤嬤就雙腿發軟給太后跪了下來:“太后,皇上加蓋玉璽的紙張,奴婢事先不知,還請太后准許奴婢將這些撿起來,免得到時候皇上怪罪。”要是沒有當初王福貴的事情發生,張嬤嬤自然不會給潘辰這個臉,可正因為王福貴的死,讓後宮裡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起來,皇上對太后並不尊敬,對太后身邊的人,再親近也是想殺就殺的。
閆氏哪裡想到,潘辰不過短短一句話就讓她身邊的人丟盔卸甲,一時無語。靜默的看著張嬤嬤,閆氏回過神之後,就是一巴掌給抽了過去,把張嬤嬤的臉都給打偏到了一側,怒道:
“你怕皇上怪罪,就不怕哀家怪罪嗎?滾下去,貶去恭房,永遠都別回來了。”
張嬤嬤給內外夾擊,徹底傻眼,直到被兩個嬤嬤拉出去之後才反應過來,嚎著嗓子求饒,卻也已經晚了。殿外等候的各總管看著那給拖下去的嬤嬤,心中全都不由得捏了一把汗出來。尚藥局的宋藥監和尚儀局的姑姑對視了一眼,尚儀局的姑姑似乎有話說,尚藥局的藥監拉住她,對她搖了搖頭,內廷司的總管似乎察覺到尚儀局和尚藥局的動搖,回頭對她們瞪了一眼,兩人都垂下了眼瞼,不再做多餘動作。
辛冬與秋萍站在廊下,與其他娘娘身邊的宮婢們站在一起,秋萍往殿外的總管姑姑們那兒看了一眼,然後很快收回目光。
殿中的氣氛繼續凝結,張嬤嬤被拖走之後,閆氏就更加生氣了,指著潘辰道:
“真是反了天了。不過一個小小妃子,居然敢這樣囂張,別以為有皇上在背後給你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