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壽宴變成一場鬧劇,這是誰都想不到的。
尹魏覺得已經很多年沒有受過這種鳥氣了,上前一步對仍在帝臺上看熱鬧的祁墨州說道:
“皇上,今日壽宴之事,實在有損皇家顏面,起因皆為皇上隨意一句賜婚而引起的,臣等都算是遭受了無妄之災,皇上難道不想對臣等說些什麼嗎?”
潘辰用帕子擋住了忍不住上翹的唇,雖然知道在這種場合不應該笑,可是她的八卦之魂已經燃燒起來,要想熄滅怕是也不簡單呢。
就看祁墨州怎麼跟這位臉很大的尹叔叔撕逼了。其他妃嬪也都目光雪亮,誰也不想錯過這一場世紀八卦。
只見祁墨州點點頭:“不錯,這件事的確是因為朕的那句賜婚而引起的,不過嘛……朕也沒讓禹王休妻呀?”
語畢,目光落在禹王的身上,禹王推開了身前正替他診治的太醫,大聲道:“不是皇上讓我休妻,是我自己要休,今兒大家可都看到了,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個潑婦!若不休了她,天理難容!”
禹王妃也不甘示弱,冷哼暴擊:“哼,我是潑婦,你怎不說你負心薄倖,我十六歲嫁你為妻,是先帝親自主婚,我寧家一門死傷無數,沒有哪裡對不起你們祁家,我知你與我成親後就一直沒有忘記她,如今可算給你等到了這個機會是不是?現在想休了我娶她?只要我活著一日,你就休想娶她進門!”
“你個潑婦,我,我……打死你!”
禹王一聲暴喝,眼看就要衝上去跟禹王妃繼續大戰三百回合,卻被祁墨州一招輕描淡寫的四兩撥千斤給撥了回去,跌坐在椅子上,禹王看向祁墨州,原本還想說什麼的,可是對上祁墨州那冷漠幽深的目光時,禹王又有些慫了,摸著鼻子說道:
“反,反正我今兒是休定她了!皇上既然要給我賜婚,那我自然要聽從皇上的旨意,那個女人若敢不服,她就是抗旨。”
禹王語畢之後,祁墨州將雙手攏入袖中,就算是踱步中也能散發出一種生人勿進的氣質,冷哼一聲:“朕只是說賜婚。可沒說讓你休妻啊。”
祁墨州好整以暇的模樣,看著叫人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
尹魏湊上來找存在感:“皇上難道是想讓秀秀給禹王做妾不成?若真如此,可就寒了我尹家上下的心,後果皇上可想過沒有?”
祁墨州不以為意:“哦?上將軍可以先對朕說說,寒了尹家的心,會有什麼後果呀?”
潘辰在帝臺上偷偷看著下方的戰況,祁墨州的雙手抱胸了,語氣也變得沉沉的,這樣子明顯就是對此刻的環境有些不耐煩了,懶得再和尹魏多說什麼的樣子。
尹魏自然不敢直接說出什麼後果,只重重的哼了一聲,便負手轉到一邊,不再去看祁墨州,似乎也是動了真怒的。
禹王見祁墨州和尹魏僵持,心中打著算盤,生怕祁墨州一個思量過後就收回了賜婚旨意,那他今兒可真就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說什麼也要抓住這個機會才行啊。
站起來走到祁墨州身前,禹王拱手說道:“皇上,讓榮華郡主嫁我做妾確實不太合適。寧氏這個女人野蠻無禮,今日大家也算是見識了的,這樣的母老虎,我說什麼都要休了她的,我……”
沒等禹王說完,祁墨州就打斷她:“禹王妃是功臣之後,又是先帝親自主婚,休了她更不合適。”
“沒什麼不合適的。難道我要因為她是功臣之後,就忍她一輩子不成?若是如此,還不如與她和離,皇上好人做到底,再給這母老虎配一門能夠忍她一輩子的親好了。”
禹王這話說出來,一直沉默的幾個朝中老臣就不樂意了,甘相和李大人站出來說道:
“皇上,禹王此言不妥啊。寧氏一門在戰場上消弭,寧恩公還曾經救過先帝,故戰死之後,先帝才感念救命之恩,將寧氏長女聘做長媳,便是要將這份恩情記載流傳下去的,禹王如今忘恩負義,見異思遷,這樣的行徑令人不恥,若是將禹王妃就此休棄,只怕寒了的,就不是一個上將軍的心,還有千千萬萬為國有功之臣的心啊。還請皇上三思,請禹王三思,斷不可做那遺臭萬年,任人指戳謾罵之事啊。”
甘相說的情真意切,李大人等一干老臣附議,算是站在了禹王妃這邊。
祁墨州沒有說話,禹王就率先發難了,態度惡劣的說道:
“我要休誰是我的事情,輪得著外人說三道四?她是功臣之後,可她犯了七出也是事實,對丈夫動武,還偷竊夫家財物,這樣的罪名若是僅僅因為她是功臣之後就可以諒解,那我倒要問問甘相,國之律法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