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看見潘辰一直捂著脖子,關切焦急的問道,潘辰確定脖子上沒受什麼傷,這才心有餘悸的將手放下,撫著心口搖了搖頭:“沒事沒事。嚇死我了。”
“娘娘,這回您算是親眼看見了吧,實在太恐怖了。”
月落還以為潘辰說的看見黑影,就是鬼怪之類的東西,嚇得都快哭出來了,一個侍衛過來對潘辰說道:“娘娘,此地不宜久留,屬下等護送娘娘回宮吧。”
潘辰看了看周圍十幾個年輕侍衛,連連點頭,不敢再逗留片刻。
回到柔福宮之後,御前侍衛們就在柔福宮周圍站崗,祁墨州得知了訊息,撇下了使臣就過來探望潘辰,聽說潘辰受驚了,一進門就拉著潘辰上下打量她有沒有受傷。
潘辰由著他翻來轉去,等他翻好了之後,才開口說道:“之前你還說宮裡安全,如今隨隨便便個人都能進宮來,也太恐怖了吧。”
確實很叫人心驚的,要是今天那個人不是要和她說話,而是要殺她,那麼現在潘辰已經是一具屍體了,想想都後怕。
對於潘辰的埋怨,祁墨州責無旁貸,將她拉到暖榻前,讓她坐下,問道:“你看到那人的長相了?身高几許?年齡幾許?”
潘辰搖頭,別說看見長相了,就連回頭她都沒敢。
“聲音呢?他開口了嗎?”祁墨州追問。
潘辰點頭:“開口了,不過是壓低了聲音的。”
祁墨州一眯眼,冷道:“若是刻意改變了聲音,反而就說明,這個人怕你聽出來,就應該是你見過的人了。”
這個理由潘辰倒是第一次聽見,想想是這麼個道理,如果那個人不認識她,那幹嘛要做改變聲音這樣多此一舉的事情呢。
“他說什麼了?”
祁墨州腦中似乎已經有了答案,卻是沒和潘辰仔細說,而是繼續問了下去。
潘辰想了想,因為牽扯到了柳氏,她猶豫要不要告訴祁墨州,但即便她不說,憑祁墨州的本事也應該能查到吧。忐忑著說道:“那人說了句挺奇怪的話,我聽得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提到我娘來著……可剛提到,傅統領就追了過去,那人就跑了,後面的話我也沒聽著。”
潘辰的話讓祁墨州陷入了沉思中,潘辰看著祁墨州的這反應,心中有些疑惑,怎麼祁墨州聽到那人提起柳氏並沒有覺得奇怪呢?難道他知道了什麼?
心裡沒底的很,傅寧聽說祁墨州在這裡,便在院外求見,祁墨州讓他進來,自己則去了迴廊上,看見傅寧空手過來,就知道他沒追上人。
“那人身法極快,並且不止一個人,顯然是有備而來的,臣追了好幾個方向,最終還是給他跑了。”
傅寧稟報了這些之後,祁墨州沉吟片刻,吩咐道:“調些禁軍和暗衛過來守著柔福宮,德妃膽子小,別讓人再嚇著她。你跟朕去一趟太極殿,朕有話與你說。”
祁墨州安排好柔福宮的事情之後,就匆匆忙忙的領著傅寧離開了,潘辰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總覺得祁墨州肯定知道了些什麼,他派人保護柔福宮,那就說明,那個黑影也許還會捲土重來,繼續來找她說剛才沒有說完的話。
潘辰心中忐忑不安,連院子裡最喜歡的躺椅都不敢去坐了,就連吃飯都是躲在寢房中吃的,深夜,祁墨州帶著一身清寒進來了。
從月落她們口中得知潘辰膽小如鼠的行徑,不禁打趣她:“平日裡瞧著像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居然也有怕的時候?”
潘辰歪在暖榻上看書,本來可以早點睡了,但莫名的心裡不安,想等祁墨州過來,聽他這樣調侃自己,潘辰也不示弱:
“你還說呢,總是吹噓宮裡的佈防有多安全,我不過是從康壽宮到柔福宮,加起來都沒有一刻鐘的路程,居然還遇到了刺客,我這什麼人品啊?”
祁墨州自己解了披風和腰帶,走到潘辰腳邊,掀開一點薄氈子,蓋在自己腿上,腰帶放在潘辰旁邊的茶几上,說道:“是,這件事我難辭其咎,確實疏忽了,幸好你沒事,若是你因為這個出了什麼事的話,我真是要後悔莫及了。”
潘辰也不是故意要怪祁墨州的,聽他這麼自責,認錯態度良好,她自然不會盯著這件事不放了,對他問道:“先前看你的樣子,像是知道些什麼,你知道傅統領一直追的黑影是誰嗎?”
祁墨州點點頭:“知道。但現在不能說。你放心好了,經過這件事之後,宮裡的守衛多了兩倍,不管是什麼人,也不可能再闖進來了。”
潘辰聽祁墨州這樣說,懸著的一顆心才終於平靜下來,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