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壇生了個蛋出來呢?也不能完全怪我,你自己也有……”
潘辰的話還沒說完,耳朵就給柳氏給揪住了:“哎喲哎喲,疼,疼!”
李氏沒心疼潘辰,動了大勁兒,潘辰只好求饒,柳氏才把她放開,瞪了她一眼:“還亂不亂說話了?”
潘辰一個勁搖頭:“不說了不說了。”心裡卻還是忍不住腹誹,她說的是事實啊,孩子又不是他自己要來這世上的,是精子和卵子主動結合的緣故,非主動性的來源,柳氏說是為了她留在當時的寧國,主次本來就錯的呀。
就好像潘辰如今流落蕭國,也不能怪到她肚子裡的孩子身上,因為不是他自己要來的嘛。
柳氏見潘辰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想起這茬兒,緊接著大大的嘆氣:“唉,咱們孃兒倆啊,同病相憐。都是要被這種事情所累,所傷的。你也別想太多了,當初我就和你說過,別放太多感情在大祁皇帝身上,你就是不聽,大祁皇帝和蕭炎章是一個型別的男人,他們眼裡只有江山社稷,女人對他們來說是錦上添花,嘴裡說的有多痴情,可是身邊的女人卻從沒斷過,摟著別的人女人在懷裡,嘴裡說著愛你,這種愛也太廉價了。”
柳氏的話讓潘辰抓了抓腦袋,暗自在心中替祁墨州爭辯了一句:祁墨州沒有摟著別的女人說愛她,自從和她在一起之後,他就只有她一個女人。
但潘辰知道,自己這番話說出來,肯定又要被柳氏教訓了,乾脆什麼都不說了,習慣性的撫在依舊平坦的小腹上,這是這一路上,潘辰最常做的動作了,彷彿只要把手放在那裡,就能和腹中那塊可能還沒有意識的肉交流一般,離開祁墨州之後,她什麼都沒有了,只剩下肚子裡的寶寶了。
“好了好了。不說這些傷心事了,咱們在這裡住幾日,等到娘在外面重新辦了宅邸,到時候咱們再一起搬出去。”
柳氏扶著潘辰起身,潘辰點頭,問道:“這是蕭霽容的宅子,他……能同意你重新在外面置辦宅子嗎?”
潘辰的問題,柳氏沒有回答,潘辰見狀,又趁勢問道:“他在宮裡有養母嗎?”
柳氏點頭:“記在皇后楚氏名下,楚氏沒有嫡子,據說對他很好。”
記名在皇后下,那就是嫡出,蕭炎章看來對蕭霽容還是相當看重的。只是剛才柳氏提起楚氏的時候,語氣稍微有點僵硬,潘辰一邊走路,一邊對柳氏又問:
“那個楚氏……知道你回來了嗎?”
如果不知道,她早晚會知道;如果已經知道了,那潘辰覺得就有點尷尬了。畢竟蕭霽容是她養了二十年的孩子,一直視如己出,可眼看就要成事了,親媽回來了,並且從蕭霽容平時的表現可以看出來,他對親媽還是相當依賴的,如果楚氏在這件事上吃醋,那確實也算是一件比較難辦的事情了。
“現在不知道,過幾天也該知道了。這些你就別管了,你安心靜養,一切有我在。”
柳氏這句話說的輕便,可潘辰又怎麼會真的相信事情會這麼輕鬆呢,只是現在她也沒有其他辦法能夠將柳氏救出這尷尬的境地,既然沒有能力解決,那就不要再給柳氏增添新的問題了,這是潘辰現在唯一能做的了。
柳氏在她的院子裡陪她吃了晚飯,蕭霽容過來了,聽說柳氏在潘辰這裡,便也沒什麼顧忌來找她,這對母子見了面,總沒辦法像一般母子那樣自如,各有各的難處,蕭霽容對柳氏說道:
“父皇先前將我招過去了,說了您的事情。您想好了嗎?父皇這麼些年對您一直沒有忘記,他……”
柳氏打斷了蕭霽容的話:“不要說了,我意已決,該說的我都已經和他說清楚了,我不求大富大貴,只求在蕭國有一處立身之地,容得下我和辰兒生活就好。”
蕭霽容的神情似乎有些受傷,手指在杯沿打轉,心不在焉的樣子,柳氏見他如此,到底是沒忍住問了句:“聽辰兒說,你在大祁受了傷?現在怎麼樣了?”
失落的蕭霽容聽到了柳氏的關懷,眼中立刻一亮,噙著笑容搖頭:“沒事了。祁墨州也沒真的打算要我的命,留了一手的。若非他留了一手,我也沒辦法繼續留在大祁,把您給救回來了。”
說起祁墨州的時候,蕭霽容的目光往柳氏身後,端著茶杯,耳朵卻恨不得長到他們身邊來的潘辰看了一眼,看的潘辰趕忙避開了目光,將身子轉到裡面去,只當沒看見蕭霽容的睨視般,蕭霽容哼了一聲,收回目光,對柳氏繼續說道:
“父皇說了,就算您不願意留在後宮裡,他也不會勉強,但他更加做不到看著你在面前,卻形同陌路,他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