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莽不明所以的看著她,聽到潘辰忽然對他問起了地理,羅莽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舔了舔唇,目光下意識的往一身侍衛打扮的蕭霽容身上看了看,然後才拿出了底氣,對潘辰說道:
“是。是得穿過高山和平原。”
潘辰點頭,又在算盤上撥了兩下,口中說道:“那還得加上上運輸時的人工費和馬匹耗損費,這樣平均攤下來,每匹馬至少成本價要再追加三十兩,也就是二百五十兩左右。定遠候也替本宮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本宮可否算錯了?”
羅莽看著潘辰一本正經和他算賬的樣子,實在有點搞不懂大祁的畫風,往祁墨州的方向看了看,拱手問道:
“皇上,臣是誠心誠意與皇上商談戰馬之事,娘娘在這兒卻與臣算這些莫名其妙的帳,不知……”
羅莽的話沒說完,祁墨州就一邊喝茶一邊揮手道:“嗯,跟德妃談也是一樣的,定遠候無需擔憂。”
定遠候哪裡是擔憂,根本就是沒底氣好不好。
“是啊,定遠候無需擔憂,其實你與本宮相談的結果肯定要比與皇上商談好些呀,本宮又不會剋扣你的馬,你怕什麼呢?”潘辰笑靨如花,果真是一副願意和羅莽談生意的架勢。
祁墨州在潘辰背後,將羅莽的表情盡收眼底,一個在沙場上所向披靡的將軍,在面對潘辰這麼一段繞指柔的時候,也是英雄氣短的,不過按照今天這情況來看,若非有潘辰從中和稀泥,現在頭疼的就是祁墨州了。
“臣,遵旨。”
羅莽不得不將注意力再次放到了潘辰在那裡噼裡啪啦打的震天響的算盤上,實在搞不懂,她好好的寵妃當著,怎麼畫風說變就變,現在居然開始打起了算盤來,在他提出的價格上面,亂七八糟加了一些看起來沒什麼道理,可仔細想想,卻又沒什麼不對的價格。
潘辰把算盤往羅莽面前推了推,指著上面的數字,對羅莽說道:“這麼算下來,亂七八糟的費用加起來,一匹馬平安運送到大祁,至少得三百二十三兩,這麼高的價格都快抵得上汗血寶馬了。”
定遠候羅莽看著那算盤上根本不認識的數字,抓了抓頭,很顯然對數學不在行,根本就弄不清楚潘辰到底是怎麼把一匹馬的價格加到這麼高的,猶豫了片刻後,才對潘辰說道:“這,這價格不對,我說的就是二百兩,娘娘你憑空加這麼多,故意抬高馬價,卻是為何?”
這小妃子真是不走尋常路,人家都是壓價,還價,她倒好,直接在原有的價格上加價,加到最後,連他們自己都有些糊塗,自己的馬到底賣多少錢了。
潘辰眼前一亮,看的羅莽頭皮發麻,只聽潘辰刨根問底:
“定遠候的意思是,每匹馬你們只管要二百兩,然後負責餵養,一匹不差的平安將馬運送到大祁來?不管中途有多少損耗,定了日期就能將馬一匹不少的全都送來?”
羅莽不僅頭皮發麻,心裡也是發憷的,怎麼感覺這個小妃子在挖坑給他跳呢,再次抬眼向祁墨州求救,可這一回,祁墨州乾脆就靠倒在龍椅上,目不轉睛的看著馬場上的馬術表演,根本無暇顧及他的求救。
“羅大人,您看其他地方做什麼?本宮的話,您還沒有回答呢。”潘辰對他催促道。
羅莽不禁抓頭,還抹了一把鬍子,含含糊糊的‘啊’了一聲:“這個,還有什麼區別嗎?娘娘剛才算的都是些什麼,我怎麼還是沒搞懂呢。”
潘辰將算盤收起來,不再和他賣關子,說道:“我先前算的是一匹馬從蕭國運送到大祁需要多少銀子,其中包含了飼料和人工,還有沿途的馬匹損耗,而每一里地,損耗的額度還不一樣,都要重新計算,若是入關的時候再耽擱些時日,耗損更加要翻倍,但如果大祁向蕭國買馬,制定契約的時候,總得寫明瞭價格,還有蕭國運送馬匹的責任,最終當然還有最重要的賠償條款了,若是蕭國不能將馬匹按時按量送到我大祁來,那麼將以每匹馬多少的價格賠償給我們大祁呢?這一系列的問題,不管最後生意能不能成,但總要事先說個清楚明白的,是不是?”
羅莽簡直像用聽天書的表情看著潘辰了,潘辰將算盤再次拿到了羅莽面前,噼裡啪啦的打著,算著,羅莽實在看不懂,就對蕭霽容招了招手,讓他也上前來聽,潘辰話說的溜,算盤也打的溜,一邊打,一邊還抬頭觀察羅莽和蕭霽容的表情,在心裡得出一個結論:蕭國人的算數是不是都不咋地呀?
“……所以,如果真有這做生意的意向的話,契約中得定好了,若是有一匹馬沒有按時送到,將以每匹馬售價的五倍來賠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