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矇騙,那種不甘情緒正左右著她。
“太后娘娘,這事兒哪裡就是怪段公公呢,那太醫院和李順也不是自作主張的呀,說到底不還是因為有……皇上撐腰嘛,就好比您當初要給柔福宮的德妃娘娘送避子湯,那時候德妃娘娘還不如現在受寵,段公公也叫李順給攔了一回去的,您忘了?咱們能一直給德妃宮裡送藥,其實有一大半也因為皇上首肯了的,現在皇上不肯了,就讓人偷偷的換了藥,也算是全了太后您的臉面啊。”
劉嬤嬤伺候太后多年,入宮之後就一直在閆氏身邊,基本上她說的話,閆氏還是能聽得進去的,想起當初王福全被打死了,段公公上位來,她就擔心段公公不能把事兒辦好,後來他被李順喊去過一回,也沒見皇上阻止,所以她才大著膽子給柔福宮送了那麼長時間的藥,可如今……
“哀家就是氣他們一個個不把哀家放在眼裡!皇上嘴上說尊重哀家,聽哀家的話,可你瞧瞧他都辦的什麼事兒,子嗣這麼大事,他說要就要了,讓他寵幸個其他妃子,跟要他的命似的,你說那潘辰到底哪兒好?要說漂亮,從前的賢妃,宋婕妤,到現在的秦美人和吳美人,哪個比她又差到哪兒去了?”
閆氏一開啟吐槽皇帝的閥門,似乎就有點收不住的架勢了,劉嬤嬤聽得膽戰心驚:“可不敢這麼說了,小心隔牆有耳啊。”
閆氏看了一眼害怕的劉嬤嬤,瞪眼道:“隔牆什麼有耳?我就這麼說了,他能把我怎麼著?成天把潘辰看的跟個眼珠子似的,她潘辰有什麼呀?不就是會種點菜,會做個糖嗎?至於捧的那麼高?把全後宮的女人都給比下去了?我還偏不信這個邪,天下美人兒多了去了,他可以寵潘辰一年,寵她兩年,再能耐點,三年好了!我倒要看看,這三年之後,是個什麼光景!她潘辰只怕還不知道被打到那個犄角旮旯去了呢。”
月落扶著潘辰站在康壽宮外,還沒讓人通傳,就聽見了裡面閆氏那震天的撒潑聲,門口的嬤嬤對潘辰無奈賠笑,臉上表情尷尬的要死,潘辰這個當事人倒覺得沒什麼,反正她又不是第一次挨閆氏的罵,多罵一次,少罵一次,沒有本質上的區別,就是怕她們尷尬。
就好比閆氏正罵得起勁,外頭有嬤嬤傳,說是德妃求見,裡頭的罵聲戛然而止,潘辰在外等了大概有半刻鐘的時間,那嬤嬤才返回來請潘辰進去。
潘辰進去之後,閆氏的表情也很不自然,儘管潘辰臉上始終帶著笑容,就為了讓閆氏能稍微寬寬心。
“隨皇上出去了這麼長時間,回來後,該當來給太后請安的,多日不見,太后的鳳體瞧著很是不錯呢。”
潘辰言笑晏晏對閆氏說話,閆氏恨得牙癢癢,要不怎麼說潘辰討厭呢,就連她好不容易在自己的宮裡罵個人,居然也能把當事人給罵過來,這潘辰是不是長了順風耳,或者在她康壽宮裡安插眼線了,來的居然這樣及時,說話還挺氣人,瞧著鳳體不錯,不就是說她罵人聲音大嘛。
“哪兒就不錯了,你和皇上驟然離宮,哀家就是想找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你們也真是的,這麼大個事兒不想著第一時間告訴哀家,卻想著避出宮裡去,哀家有那麼可怕,難不成知道你懷孕了,我還會對你做什麼不成?”
潘辰離宮這件事,祁墨州隱瞞的很好,至少沒人知道潘辰是被人劫持去了蕭國的,只以為是祁墨州故意帶著潘辰一起出使去的。
潘辰肯定不會和閆氏解釋什麼了,讓閆氏這麼誤會也沒什麼不好的,笑著回道:
“臣妾是想第一時間告訴太后來著,可皇上說孩子太小,生怕小氣,才讓臣妾壓著不說的,讓太后擔心了,臣妾有錯。”
閆氏聽潘辰說的這幾句話還算中聽,至少沒故意隱瞞說謊,把她當傻子騙,神色到底是緩和了一些:“你呀,別成天學的跟皇上似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一個個嘴上說的好聽,其實背地裡根本沒把我成事兒,都在看我的笑話,看我成天蹦躂都不過你們,是不是挺開心啊?”
潘辰一愣,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面對閆氏好,正在腦子裡辨認閆氏說這話是真心還是試探的時候,閆氏又開口說道:
“我知道,我做什麼瞞不過你們,你們都是聰明人,就我一個是笨人,是不是?從前我給你送避子湯,你怪我嗎?”
閆氏對潘辰問話,潘辰愣了好一會兒才吶吶的搖頭:“自然不怪。”
閆氏眯著眼睛,遞給潘辰一個‘不信’的神情,潘辰振作,回道:“臣妾真不怪太后,那藥雖然是太后讓人送去的,可背後就是皇上默許的,太后也就是幫皇上跑跑腿,孰是孰非,臣妾還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