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氏不能替罷免潘辰的事兒,就換了一種口氣擠兌潘辰。
潘辰抬眼看著閆氏,好脾氣的笑了,其實攀扯也不願意剛回宮就和閆氏打擂臺,潘辰更希望大家和和氣氣的,你不犯我,我不犯你,逢年過節要能坐在一起說幾句漂亮話也就夠了,所以,閆氏不追著潘辰找事兒,潘辰也樂得給她面子。
“是是是,是臣妾沒用,臣妾天生不會吹枕邊風,吹出去的也是歪風,所以說,問題還是繞回了原來的地方,侍寢這種侍寢吧,得靠皇上自覺,咱們把名單排的再好看,皇上不來一切都是白搭。”
閆氏最討厭的就是潘辰這軟綿綿的太極拳,守著一個點,永遠借力打力,從不肯吃半點虧,言語上敗了一回,閆氏話鋒措辭就沒那麼嚴厲了。
“白搭白搭,你說一句白搭,是不是就要整個後宮的妃子成天守活寡,看著你那兒滋潤雨露,她們一個個就得乾死在宮裡不成?”
閆氏不想跟潘辰打太極,直接把最厲害的話說了出來。
潘辰笑了笑,閆氏開始和她談感情,那這事兒也就好辦了。從座位上站起來,潘辰將手攏入袖中,原地踱步好幾下之後,才緩緩言道:
“其實這事兒也不難辦。臣妾想問太后,後宮女子入宮來最終的目的是什麼?”
閆氏沒想到潘辰會轉過頭來問她,看了一眼同樣不明所以的劉嬤嬤,劉嬤嬤想了想後,才斟酌著回答:
“回娘娘,這後宮女子入宮來,自然求的是皇上恩寵了。”
潘辰看了一眼心思通透的劉嬤嬤,又問道:“那求得皇上恩寵之後呢?”
劉嬤嬤實在不太懂這位德妃娘娘到底想說什麼,愣了一會兒後,才硬著頭皮答道:“這……恩寵之後,自然就是求子嗣了。”
潘辰點頭:“嗯,對,求子嗣,那求了子嗣又是為什麼?”
劉嬤嬤感覺自己後背的冷汗都要出來了,看向了閆氏,閆氏兩手一攤,讓她繼續回答,劉嬤嬤無法,確實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要是再說下去,就該要涉及到皇子爭位,後宮爭寵這方面的事情了,這些話,可不是她一個奴才能夠隨意談論的。
閆氏見劉嬤嬤答不出來了,才替她對潘辰說道:“你到底想說什麼,直接說就是了,不用在這裡言語為難劉嬤嬤,有些事情,你能說,她不能說!”
潘辰看著劉嬤嬤,覺得這是個人才,至少能和她說到現在,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也不再為難她,兀自對閆氏說道:
“是,太后既然如此吩咐了,那臣妾便不客氣直言了。”深吸一口氣後,將自己的想法盡數對閆氏表達出來:“臣妾以為,後宮女子入宮求的是皇上的恩寵,正如劉嬤嬤所言,求得恩寵以後,便是求子嗣,後宮女人,身邊有了子嗣之後,便算是對自己身份的鞏固,這是無可厚非的事情,所有進宮的女人都是這麼想的,無一里外,可將她們的這些想法深度剖析開來看看,其實大家之所以要爭寵,做了一切的一切,為的就是要地位穩固,衣食無憂,步步高昇,大家不過就是打著求皇上恩寵的名號,實際裡求這些物質上的東西罷了,大家都是剛入宮的官女子,從小錦衣玉食,既然入宮來,那就斷不是求情緣來的,而且,連皇上都沒見過,求情緣三個字也太迷茫了些。”
閆氏越聽越覺得潘辰這番話說的莫名其妙,蹙著眉頭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呀,直接說就好了,繞這麼大的彎子,我也沒聽懂你的意思呀。”
“太后,臣妾的意思是……既然大家入宮之後,求的不是情緣,求的是榮華富貴,地位穩固,那為什麼一定要用侍寢這一項被皇上主導的事情來實現呢?大家完全可以換一種方式來實現自己求榮華富貴,求地位穩固的目的呀。”
潘辰的話說完之後,康壽宮裡有那麼一瞬間是沉寂的,閆氏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潘辰,良久之後才對潘辰問出了:
“你的意思是……讓后妃們不要透過侍寢來獲得恩寵,繼而求榮華富貴,求地位穩固?”
對於閆氏的悟性,潘辰很滿意,連連點頭:“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
“玩兒呢!”閆氏由衷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來,用看傻子似的眼神看著潘辰:“後宮裡除了侍寢,還能有其他什麼方法來穩固地位?”
閆氏覺得這個潘辰為了讓皇上不找其他女人真是煞費苦心到喪心病狂的地步了。後宮裡的女人不求恩寵,求什麼?難不成求觀世音菩薩慈悲濟世嗎?簡直就是笑話。
對於閆氏的不贊同,潘辰也不氣餒,撥出一口氣後,將這些天一直在腦中思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