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正常,事實上,在孫氏的眼中,她的女兒就算打了幾個宮婢太監那又怎麼樣呢,這點小事,哪裡就是什麼不可原諒的了,潘辰不過就是想借此小題大做罷了,孫氏覺得自己必須要揭露潘辰的險惡用心。
於是掙脫了威武侯夫人的牽制,從潘辰身邊擦身而過,衝到了楚紅面前,伸手就是兩個嘴巴子,怒道:
“好你個吃裡扒外的東西,你眼裡可還有你的主子嗎?那人許了你什麼好處,要讓你這樣反口來對付自己的主子?”
楚紅捂著臉,難以置信的看著孫氏,目光瞥見了臺階上的潘辰,只見潘辰眉頭微蹙,顯然是對孫氏此舉相當不滿,楚紅瞧見潘成這樣,像是受到了鼓勵般,直面孫氏道:
“潘夫人說的這是什麼話?奴婢不過是將實情說出來,怎麼就成了對付主子?您口口聲聲說有人許了我好處,那個人您指的是誰?是德妃娘娘嗎?”
面對楚紅的伶牙俐齒,孫氏氣不打一處來,揚手還要再打,卻被一旁的李全抓住了衣袖,孫氏回頭瞪著李全,李全卻毫無畏懼:“潘夫人,這裡是皇宮,不是您自家後院,楚紅姑姑是宮裡的一等宮婢,怎麼說也有六品,您是什麼身份?怎麼敢對她動手?”
孫氏被李全攔住了,哪裡還不知道李全是潘成的人,大從心眼裡看不起:“你有是什麼狗奴才,膽敢這樣與我說話?”
李全微微一笑,從容有禮:“奴才也只是柔福宮太監總管,區區五品罷了,潘夫人在宮裡行兇,奴才怕您發狂傷到我們金貴的娘娘,這才上前阻止您,不說別的,就您這舉動,若是咱們娘娘真的要與你計較,只怕將你關入天牢等候發落都不為過,潘夫人應該感謝我們娘娘仁慈。”
孫氏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居然會被一個閹人當面給了沒臉,還大言不慚的教訓她,氣不服到頂點,剛要也給李全兩個巴掌,被趕到身邊的威武侯夫人拉住了,說什麼也不讓孫氏再動手了,心裡別提多後悔答應孫氏來管這檔子閒事兒,也是她自己沒有眼力勁兒,聽著孫氏信口胡謅,還以為她是從前那個相國夫人呢,如今陪她一同闖入宮裡,得罪了德妃,今後也不知道會不會遭受什麼無妄之災呢,哪裡還肯讓孫氏繼續惹事呢。
“什麼時候了,你就少說兩句,這位公公說的對,這是宮裡,不是你家後院。”威武候夫人覺得孫氏真是瘋了,她還真把自己當成皇帝的丈母孃,皇家的奴才權當她自己家的奴才了嗎?真是沒有自知之明。
孫氏被威武侯夫人拉住了,雖然還是很氣,但至少沒再揚手要打人,潘辰在石階上站著,劉嬤嬤主動派人來給潘辰抬了一張椅子到廊下,請她坐下說話,潘辰看了一眼劉嬤嬤,又回頭看了一眼殿中的閆氏,只見閆氏眼皮子一耷拉,微微抬眼看了看潘辰,正好看見了潘辰對她燦爛的笑,廊下陽光裡,笑得那麼燦爛,看著就刺眼,但還算沒有從前那麼討厭了。
潘辰坐下之後,孫氏和李全他們的爭執才告一段落,聽見了威武候夫人說的那句話,潘辰只笑了笑,好整以暇的說了一句:
“潘夫人動輒就對人動手,看來賢妃這脾氣,就是從潘夫人身上學來的,這便是潘夫人自詡的書香門第的教養,本宮算是見識了。”
孫氏掙脫威武候夫人,往潘辰的方向衝了兩步,辛冬趕忙擋到了潘辰前面,防止孫氏發瘋,不過,孫氏就算過分,但還沒有膽子真的對潘辰動手,衝了兩步就停了下來,咬牙切齒道:“潘辰,你別得寸進尺,太過分了。別忘了自己的出處。”
潘辰懶得和孫氏打這種嘴皮子的仗,指了指後面跪著的楚紅一行人,說道:
“我的出處是哪裡用不著潘夫人提醒,今日既然你來了宮裡,對本宮質問,原本本宮不搭理你也沒什麼,但事情總要有個前因後果,我也不是那等蠻橫之人,後宮裡的規矩是我定的,我自然得第一個遵守,後宮裡的規矩中,就有一條,不得隨意折辱,虐待宮婢與太監,賢妃知法犯法,憑著她這等惡劣行徑,我將她身邊的宮婢太監全都遣散,卻沒有定她的罪,就算是我顧念了一家子姐妹的情誼。”
孫氏打斷潘辰:
“你顧念情誼?真是個笑話,你潘辰若是顧念情誼,賢妃會是如今的下場嗎?你顧念情誼,又怎麼會將賢妃的一切搶走?不過就是打了幾個低賤到泥地裡的奴才罷了,就算是外面的大戶人家,打殺幾個奴婢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偏到了你這裡,要小題大做,抓著雞毛當令箭,你昧著良心啊。”
孫氏的話在康壽宮院子裡掀起了一陣不小的風浪,所有宮婢太監全都面面相覷,看著孫氏這個世家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