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潘辰覺得太過繁瑣,這樣每年下來也是一筆不小的開銷,衣裳款式稍微簡便一些,宮婢們穿起來也方便,更加能節省一筆開支,過來瞧成衣鋪子,就是為了將來在和尚衣局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不至於被問的啞口無言。
朱雀街的成衣鋪子,其實也和宮裡有點關係,據說幕後老闆就是前朝退下來的一個老宮女,她將宮裡看見的衣服款式,加以改變之後,開設了這麼一家成衣鋪子,生意很不錯,越做越大,發展到今天,已經是別樹一幟的座標性成衣鋪子了。
潘辰看了很多款式,最終挑選了幾套閤眼又合身的,看看外面的時辰,眼看就要到午時了,潘辰才走出鋪子,傅寧迎上來,潘辰問道:
“公子爺呢?還在喝酒嗎?”
傅寧指了指對面二樓,只見祁墨州臨欄而坐,面前放著一壺水酒,而他的對面居然還坐著一個人,潘辰訝然的發出一聲‘咦’,因為坐在祁墨州對面的不是旁人,正是她和祁墨州先前在蘇月閣裡看到的那個落魄書生,他此時竟毫不客氣的坐在祁墨州對面。
“那是誰啊?”
潘辰對傅寧問道,傅寧搖頭:“不知道是誰,先前要上去找爺,侍衛攔住不讓,是爺親自吩咐了才讓他上去的。”
從剛才祁墨州的眼神中潘辰就能看出來,祁墨州對這個書生有點另眼相看的意思,會讓他上樓去,並不奇怪,又問:
“聽你這意思,上去不少時候了?”
傅寧點頭:“是,不少時候了,您進了鋪子之後沒多久,他就上去了,一直到現在都沒下來。”
潘辰覺得納悶極了,祁墨州可不是那種隨意好客的性格,那個落魄書生也不知道是什麼來頭,潘辰讓傅寧將她買的東西放上馬車,自己則走入了酒肆,往二樓去了。
酒肆裝修的比較古樸,潘辰上樓之後,就有夥計帶她去了祁墨州所在的憑欄雅間,潘辰沒有通傳,就直接進去了,進去之後,祁墨州沒有什麼反應,倒是他對面坐的那個落魄書生回過頭來看她,潘辰不動聲色走過去,對那書生淺淺一笑:
“公子有禮。”
那書生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趕忙站起身來,對潘辰抱拳作揖,回禮道:“哦,夫人有禮。”
潘辰笑過之後,才把目光落在祁墨州身上,只見祁墨州眼神空洞的看著樓下某個地方,似乎對潘辰的到來毫無所覺的樣子,潘辰在他身邊坐下,輕輕的推了推他,祁墨州才回過神,轉頭看向她,目光中帶著深深的迷茫,潘辰笑問:
“爺,您這是怎麼了,不過片刻不見,您就不認識我了嗎?”
說這話的時候,潘辰目光不住瞥向那落魄書生,只見他神色無愧的站在一側,似乎沒有聽出潘辰話裡的試探,祁墨州盯著潘辰看了好一會兒,這才回過神,眼神一下子清明起來,對潘辰說道:
“你逛完了?”
潘辰看了一眼旁邊的落魄書生,笑容甜美:“是啊,逛完了。不知爺和這位公子可說完話了?”
祁墨州看了看那落魄書生,對潘辰介紹道:
“哦,他是鳳清塵,我的一位故友。”
“故友?”潘辰對這落魄書生的身份表示驚訝,將他從頭到尾看了個遍,那鳳清塵也不怕潘辰看,還主動上前跟潘辰解釋自己的名字。
“夫人,你好,在下鳳清塵,鳳凰的鳳,清澈的清,塵埃落定的塵。”
潘辰點頭笑道:“好名字。只不知你與我家公子爺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鳳清塵沉吟想了想,摸著下巴似乎真的陷入了計算的回憶中,片刻後,對潘辰回道:“我和他認識很長時間了,至少得有二十年了吧。”
二十年……那豈不是青梅竹馬的年份!
潘辰看向了祁墨州,見他沒有反駁,潘辰說道:“你怎麼沒跟我說過還有這麼一位年代久遠的故友?”
祁墨州莞爾一笑:“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他。”
這個回答……怎麼說呢,真是不太像祁墨州。潘辰斂目點頭,不動聲色:“哦,怪不得呢,剛才你在蘇月閣裡多看了他好幾眼,原來是那時候就覺得面熟嘛。”
祁墨州沒有說話,倒是那鳳清塵上前說道:“我也是初來建康,沒想到就遇見了他。”
潘辰似笑非笑的打量著他,這人周身書卷味道很濃,濃眉大眼,俊秀的很,身上穿的衣裳有些奇怪,乍一看像是乞丐的補丁裝,可是現在看起來,補丁是補丁,但確是顏色很有規律的補丁,潘辰將他有很好幾種顏色,揹著一隻大布袋子,布袋子上的顏色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