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越來越放肆的語氣了:“當然沒有!我可是很認真的答應了孃的。”
潘辰只覺得渾身惡寒;“你湊什麼熱鬧,那是我娘,不是你娘。”
祁墨州聳聳肩,表示無所謂:“咱們倆的關係,我喊她一聲娘,不虧吧?”
潘辰懶得和他分辨這種事情,翻著白眼坐到了一邊去,祁墨州走過去,對潘辰說道:“娘已經走了,揚州的事情我也辦的差不多了,咱們明天也可以啟程回宮了。”
祁墨州的聲音在室內迴盪著,潘辰身子一僵,往旁邊轉了轉,兩條腿縮上了椅子,用手臂抱著,態度堅定不移:
“我不回宮。”
別說她氣還沒有消,就是氣消了,潘辰也不想回去,現在宮裡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萬一祁墨州派暗衛要殺她的訊息傳了出去,那潘辰就算是回了後宮,從前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威信肯定也都沒有了,一切又得從頭再來,而這一次,很顯然,她對著祁墨州已經失去了當初的耐性。
祁墨州沒有立刻做出反應,潘辰倒是覺得有些意外,之前兩天她只要一說‘不回宮’,祁墨州馬上就會過來遊說一番,雖然她心意不會因為他的遊說而動搖,但他這一聲不吭是又是什麼意思?
微微轉過了頭去,發現祁墨州正低著頭,把玩著什麼東西,老神在在,悠閒的不得了,潘辰探頭看了看,沒看出來吸引了祁墨州目光的到底是什麼東西,祁墨州也不說話,一手捏的緊緊的,就是不讓潘辰看見,這行為不禁讓潘辰又一次嗤之以鼻——幼稚!
可心裡這麼想著,身體卻又忍不住從椅子上下來,裝作毫不介意的走過去,站在他身後不遠處,往祁墨州的手心裡探頭看了看,很意外的發現他手裡攥著的居然是個墜子,藍色水滴狀的琉璃墜子,看著有那麼一點點的面熟……
潘辰走過去,問道:“這什麼呀?”
祁墨州也大方,潘辰開口了,他也就不隱藏了,裝作好像剛才根本沒有注意到潘辰走到他身後似的,將手裡的墜子放到了桌面上,讓潘辰看個夠。
潘辰將墜子拿過來,放在掌心裡比劃了一下,腦中就靈光一閃,知道這東西的來路了。
“月落的?”
這藍色的琉璃墜子,還是潘辰送給月落的呢,當時除了墜子,還有一根銀鏈子一起的,怪不得潘辰第一眼沒認出來,可這墜子,潘辰仔細看看,還是能夠認出來的。
只見祁墨州好整以暇的從袖袋裡拿出了一隻小錦囊,從錦囊裡倒出幾樣稀鬆平常的東西,有一隻耳墜子,有一隻金戒指,有一條珍珠鏈子……每一樣都不是很值錢,但看在潘辰眼裡,卻別有一番熱度。
因為她都認識,耳墜子是秋萍的,金戒指是凌霄的,據說是凌霄她娘臨死前給凌霄的,還有珍珠鏈子,還是當初辛冬和她一起去逛街的時候,她硬是買給她的。
潘辰瞬間就想到了祁墨州在這個時候,將這些東西拿給她看的目的,一拍桌子,咬牙切齒道:“祁墨州,你不覺得自己的行為太卑鄙了嗎?”
好歹也是個皇帝,居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法來威脅她,潘辰真覺得自己要好好的將祁墨州重新點評點評了。
“原本我也不想這樣的,可我從京裡出來都這麼些天了,朝裡全靠甘相他們頂著,我若是再不回去宮裡非出亂子不可,可是你這兒又不肯配合,我又不想把你一路綁回去,總要讓你心甘情願的才好嘛。”
祁墨州腆著臉對潘辰微笑,用道貌岸然的外表說出了扭曲三觀的話。潘辰簡直要一個巴掌掀上去了。
就他這樣威逼利誘,還好意思和她說什麼‘心甘情願’?他知道心甘情願這個詞是什麼意思嗎?
“你……把月落她們怎麼了?對她們動刑了?”
潘辰拿著秋萍的耳墜子,打定主意,祁墨州如果說是,她就跳起來跟他拼命。
幸好祁墨州很乖巧,趕忙搖頭:“德妃娘娘宮裡的人,誰敢對她們動刑?”
潘辰臉色稍微緩和些,祁墨州好整以暇的低下頭看看自己的指甲,語氣涼涼的說道:“不過,若是德妃娘娘不回宮的話,那這些個奴才也就成了無主之輩,捏圓搓扁,還不是人家一句話的事兒嘛。對了,尤其是長樂宮,我可聽說長樂宮的那些人對你柔福宮的人都是恨意滿滿的,就等著機會呢。”
祁墨州的話讓潘辰臉色一變,咬牙切齒道:“祁墨州,你還能更無恥一些嗎?”
一句嘲諷的話,可聽在祁墨州的耳中卻是別樣的天籟:“答應回去了?”
潘辰指著他好長時間都沒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