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靠在祁墨州腿上玩兒累了,打了一個不太秀氣的哈欠,然後眼睛就開始不精神起來,潘辰見狀,坐起來,將他抱在手上,果然,肚子裡飽飽的,身上乾乾淨淨的,靠在潘辰的懷裡就睡著了。潘辰抱了一會兒之後,才捨得將他放在床上,祁墨州給躲到最裡面去了,把中間的位置留給了安寧睡,看著潘辰輕手輕腳的模樣,不禁笑道:
“還好意思說我,你瞧瞧你那寶貝勁兒。”
潘辰反擊:“我又沒說我不寶貝,嚴父慈母,我的角色和我的行為是對的。”
兩人無聊的鬥嘴,都不約而同的笑了出來,未免驚著安寧睡覺,兩人笑完了之後,就雙雙躡手躡腳的從床鋪上爬下來,將帳子放下,改為坐到鞦韆上說話去了。
“封后大典定在十一月,你覺得怎麼樣?”
祁墨州與潘辰聊起了這個話題,潘辰正在給疊安寧的小衣裳,聽祁墨州這樣說話,不禁看了他一眼,笑了笑:“什麼時候都好,我不在乎那些形式。”
潘辰的意思祁墨州明白,只見潘辰回答完了之後,又忽然抬頭看著祁墨州,對他問道:
“定在十一月,那豈不是離你的生辰很近,這麼說來,禹王,肅王他們都會來嗎?”
祁墨州點頭:“嗯,會來。這麼大的事情,他們不來不像樣子。”
潘辰嘆息:“那豈不是又要忙一陣子了。去年他們回來,就鬧出了那麼大的亂子,今年要再來一回……對了,禹王和榮華郡主怎麼樣?還有禹王妃。”
提起禹王,潘辰就想到了去年祁墨州生辰之日的那場鬧劇,榮華郡主據說已經給禹王生下了一個閨女,尹家到現在都沒和禹王和好,有一個一品國夫人的禹王妃在府裡,尹秀芝的日子想來也不會多好過。
祁墨州一笑:
“自然是雞飛狗跳了。禹王妃不是個軟糯性子,尹秀芝也生來高傲,兩人在府裡鬥法,禹王左右為難,不得不說,當初你提議這麼做果然很厲害。”
潘辰挑眉:“我提議?你敢說你心裡不是這麼想的?我當時只是提議讓尹秀芝做禹王的平妻,是你後來硬給禹王妃封了個國夫人,明擺著就是要讓禹王妃在府裡壓著尹秀芝嘛,我不過是猜中了你的心思,替你開路引證罷了。”
說到這裡,潘辰忍不住笑了起來,想起當初兩人在大殿上一唱一和,將禹王和尹秀芝逗得無可奈何的樣子就好笑,那尹秀芝如今肯定後悔極了,她想要用自己的魅力,將祁家的兩個男人玩弄於股掌之上,卻又掌握不好火候,跟禹王早早的有了關係,珠胎暗結,讓祁墨州識破了她的計劃,若是她能再自控力好一些,就算不嫁入宮裡,尹家自然也有辦法替她謀一個好的親事,哪裡要委屈自己嫁給禹王做什麼平妻呢。
一切都是自作孽不可活。
想起今年還能見到這麼一大家子,潘辰緊張的心情頓時就覺得不緊張了。祁墨州見她忽然笑起來,也知道她腦瓜子裡在想什麼,不禁搖頭,跟著一同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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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安寧的滿月,潘辰也終於可以出月子了,這些日子在房裡憋著,真是一個大大的考驗,潘辰跟柳氏說過,其實坐月子只要注意保暖,就可以了,不一定要留在房裡,柳氏不聽這些,只當潘辰胡說八道,如果不是潘辰堅持的話,柳氏還希望潘辰在床上渡過一個月呢。
潘辰洗過澡,梳了頭,換了一身新衣裳,由月落和秋萍兩人攙扶著走出了殿門,殿外,柔福宮伺候的人盡數陳列在院中等候,看見潘辰出門,竟整齊的跪下給潘辰行禮:“參見皇后娘娘。”
潘辰看了一眼月落:“喲,怎麼的,我做了個月子,你們就懂事起來了?”
月落沒有立刻回答潘辰的話,而是看了一眼秋萍,兩人放開潘辰,也走到大傢伙的隊伍中去,對潘辰跪下,行禮山呼,潘辰站著等了會兒,月落行禮之後,才對潘辰說道:“今兒是娘娘晉升之後,大夥兒第一回與娘娘行禮,自然是要行大禮的。”
潘辰笑了,對她們說道:“行了行了,你們心意我都知道了,起來吧起來吧。”
一向不怎麼多話的秋萍,今日也忽然俏皮起來了,對潘辰說道:“娘娘,咱們一行人都行了大禮,您就不表示表示?”
潘辰一愣,立刻就反應過來,抬手說道:
“表示的表示的,都先起來,李全過來。”
潘辰將李全喊了過來,李全也是滿臉喜氣,對潘辰說道:“娘娘,奴才們可是等這份賞等了好久呢。”
潘辰跟著笑了起來:“你們要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