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她瞪眼問道:“你擦一千遍又怎麼樣?親了就是親了。”
傅慎時雙手捧著殷紅豆的臉頰,冷著臉凝視著她,低頭狠狠地吻了上去,含著她的唇瓣,生澀而霸道地用舌尖探過她的上下唇,將他的氣息覆蓋上去,洗淨別的男人留下來的痕跡。
殷紅豆反應過來的時候,推著傅慎時的肩膀。
可她越是掙扎,傅六越是把她抱得緊,最後他俯身單手將她整個人都禁錮在懷裡,另一隻手託著她的後腦勺,吻著她的唇,牙齒輕輕地咬著她的唇,伸出舌尖舔過她的牙齒。
在力量上面,殷紅豆沒有勝算,她索性不動了,閉上眼,咬緊牙關,任他吻著。他的唇很熱很軟,觸上她的唇瓣,就像咬在軟和的包子上,時間久了,還有一點點甜味。
傅慎時停下來的時候,臉紅心跳,微微喘著粗氣,溫熱的呼吸吐在殷紅豆身上,低聲問道:“你為什麼不躲開他?”
殷紅豆睜開一點點眼睛,眼眸半垂,道:“也得我躲得開啊。”
“為什麼不推開他?”
“也得我來得及推開啊。”
“……”
“……”
殷紅豆忙著去扶薛六姑娘,也沒想到對方整個人都會撲在她身上,更沒想到會親上去。
傅慎時的手又放到殷紅豆的唇上,輕輕地擦著,他的睫毛輕微地顫著,道:“以後離別的男人,遠一點。”
殷紅豆眉心一跳,抿了抿唇,抬眉問道:“……你難道沒認出來,那是薛六姑娘?”
傅慎時愣了一下,隨即又繼續輕撫她的紅唇,嗓音低啞地道:“女的也不行。”
“……”
殷紅豆垂首沉默著,過了一會兒她握住傅慎時的手,仰臉問道:“這樣你開心嗎?”
傅慎時直視著她黑白分明的桃花眼,問她:“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我怎麼樣。”
殷紅豆非常平靜地告訴他:“我不想以一個奴隸的身份在你身邊,我不想做妾侍。”
她的賣身契雖然在傅慎時手上,但她實際上是屬於長興侯府的財產,長興侯府的任何一個主子,都有資格打罵她、處理她。
這種感覺,好像利劍懸頭,殷紅豆非常不喜歡。
而且傅慎時只要不高興,隨時都能以主子的身份強迫她、壓迫她,這種事他不是沒有做過,殷紅豆絕對不可能接受以這種相處方式相愛。
傅慎時眨著眼,軟和的眼神裡帶著一點點期盼,他低了低眼皮,蓋住眼神裡的光澤,問道:“以後我不會住在侯府裡,除了時硯、汪先生知道你是奴籍,從今以後,在這邊,不在會有人將你當做丫鬟。”
殷紅豆咬了咬唇,淡聲道:“你這是自欺欺人。”
奴婢就是奴婢,即使瞞著別人,也改變不了她的身份。
傅慎時不置可否,他的呼吸聲均勻輕緩,過了幾息他才道:“除非歸良之後,你做我的外室。”
外室,無媒苟合,不受人承認,還要被人唾棄,將來生了孩子也是沒名沒分。
殷紅豆幾不可聞地吐了一口氣,問道:“你強留我,且先不說子嗣的問題,夫人要是再讓你娶正妻,你怎麼辦?”
傅慎時和方家的婚事退了,不代表長興侯府以後不會給他說親,不久之後,長興侯府還會繼續逼迫他娶身世清白的姑娘,若他不從,秦氏騰出來手來,絕對會朝殷紅豆發難。
秦氏的手段,傅慎時目前可以抵擋得住,若是長興侯出手,那便未必。
長興侯常年帶著軍隊在外駐紮,偶爾回家一次,傅慎時兄弟幾個見他的機會不多,但是都非常地敬重他,甚至是有些怕他。若是他出手,絕對不會像秦氏這樣,用溫和的手段拿捏傅慎時。
傅慎時知道殷紅豆在擔心什麼,他回答道:“你在莊子上就沒事。”
“你打算讓我這一輩子,除了兩個莊子之間,哪裡都去不了嗎?”
“你出去會有危險。”
“我留在莊子上就沒有危險了嗎?”
傅慎時道:“仁莊和善莊上都是災民,即便我父親帶著軍營裡的人來,輕易也不敢踏足。”
殷紅豆道:“是,長興侯府的人若不知道這你手裡的財產,便不敢踏足,若是他們知道了,便不是私闖民宅,莊子上都是手無寸鐵的百姓,侯爺若鐵了心要拿我,你擋得住嗎?難道你打算讓災民擋在我的身前,和士兵們對抗?”
傅慎時道:“我不會讓他們知道。”
“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