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的臉近在咫尺,她迷瞪著眼,緩緩地眨了幾下眼睛,長卷的睫毛掃過他的鼻樑,又輕又癢,酥酥麻麻的感覺從耳後根開始蔓延,她含著酒香的軟唇吐著淺淺的氣息,含糊中帶著點嬌氣道:“傅慎時我跟你講,你不是問我願望是什麼嗎?我告訴你,我不想做丫鬟,我不想做妾,聽明白了嗎?啊?明白了嗎?”
傅慎時的臉登時黑了,這死丫頭喝醉酒也太膽大包天了!又是喊他名字又是威脅他!
簡直無法無天了!
都說酒後吐真言,殷紅豆平日裡瞧著還算乖巧,只怕這死丫頭每天心裡都是這麼不敬他的!
傅慎時額上青筋微跳,眉頭死擰,壓著脾氣,喑啞著道:“你不想做丫鬟,不想做妾,那你告訴我,你想做爺的什麼?嗯?做什麼?”
殷紅豆根本聽不明白他說話,她只覺得耳邊嗡嗡嗡,有什麼“丫鬟”跟“妾”的字眼,她秀眉攏著,無意識地搖搖頭細聲道:“不做,不想做。”
傅慎時身子略微前傾著,他騰出手,微涼的手覆在了自己胸口前的小手,他抬了抬頭,嘴唇剛剛好觸到她尖尖的下巴,她的面板還是那麼柔軟,他嗓音愈發沙啞:“紅豆,你不想我娶她是嗎?回答我。”
殷紅豆有些頭疼,只是皺巴著小臉。
傅慎時捏著她的下巴,直勾勾地看著她的眼睛,與她鼻尖挨著鼻尖,問道:“你為什麼把我們兩個的生肖剪成一對?為什麼?”
殷紅豆眉毛不展,眼皮子都快全部闔上。
傅慎時喝的酒在肚子裡起作用了,他五臟六腑都有些發燙,他問了好幾遍,殷紅豆一句都不答,他惱得很,微微低頭就吻了上去,含著她軟軟的唇瓣,用舌尖挑弄了兩下。
太軟和了,和親臉、親下巴,完全是不同的感受,好像一塊粉嫩的軟糖,又甜又舒服。
他還想再親,殷紅豆已經感到不適,呻吟一聲,一把推開他,又躺了下去。
傅慎時拉著她的手臂,沉聲道:“起來。”
殷紅豆一腳踢過去,踹在傅慎時的心窩子上,還好力道不大,傅六抓住了她的腳脖子,往她腳上看去。
她沒有纏足,她是天足。
傅慎時沒見過三寸金蓮,但他覺得天足就很好看,他想脫了她的鞋子和襪子。
屏風後面傳來腳步聲,時硯回來了。
傅慎時丟開手,眼神微閃,面頰浮上一縷紅,他拉著臉,同時硯道:“喊翠微來,把她弄回去。”
時硯低頭去了。
翠微捏著袖口進來,都不敢看傅慎時和時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