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慎時領著紅豆一一見過家裡親人——其實她早就認識了,不過匆匆走個過場。
認完了家裡的長輩和同輩,則輪到小輩來認他們。
傅慎時與紅豆總算能坐下了,盼哥兒先過來的,他走到二人跟前,乖乖的叫了哥哥嫂子,只是因為與傅六和紅豆不熟,聲音很細弱。
傅慎時冷淡地“嗯”了一聲,紅豆明顯瞧見盼哥兒肩膀一縮,似乎有些害怕,她便笑著遞了一個紅包過去。
接著其他房裡的孩子也都過來叫人,輪到傅三的兒子的時候,傅慎時眉眼軟和了一些,卻也還是有些冷冰冰的,嚇得小哥兒紅包都沒拿,哇哇地哭著跑去三太太懷裡,嚷道:“怕……嗚嗚,娘,我怕……吃人……”
三太太抱著哥兒哄道:“軒哥兒別怕,你六叔不吃你。”
紅豆忍不住側眼打量傅慎時一眼,他就這麼散漫地坐在椅子上,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眸子裡神色冷冰,只是比從前瞧著沒有那麼陰鬱了,的確還是不太好親近。
她摸著茶杯腹誹,還以為他身體健全之後,人也轉性了,看來只是人後與她笑鬧,人前倒還是一本正經。
軒哥兒哭了一會兒就不哭了,認親認到這裡也差不多了,長興侯和傅慎明先走一步,傅慎時便拉了一下紅豆的袖子,起身淡聲道:“老夫人,母親,我們倆就先回去了。”
以前姜氏和三太太嫁來的時候,認完了親便和家女眷一起打牌,或做針線,秦氏這會子也沒留人,只說了聲“去吧”。
傅慎時與紅豆兩人,便一道出了世安堂。
甬道上,二人比肩走著,紅豆往他肩膀上輕輕靠了一下,打趣他道:“你怎麼那副冷臉,都嚇著小孩子了。”
傅慎時淡然道:“我怎麼冷臉了?我從前不也這樣?”
紅豆笑著湊到他跟前道:“你在我面前可不是這樣。”
傅慎時斜她一眼,輕聲道:“你和別人能一樣麼。”隨後又道:“何況我也不是故意擺出冷臉,在他們面前,實在沒有什麼可笑。難道還要強顏歡笑?”
紅豆唇邊綴笑,道:“誰讓你強顏歡笑了,我不過是覺著嚇著孩子不好。”
傅慎時有些嫌棄道:“一個個男孩兒,膽兒小的……我八歲的時候,都敢和儒士對詩了。”
紅豆汗顏,又不是人人都是神童!
夫妻二人回了重霄院,院子裡媽媽在訓話,紅豆過去交代幾句,便著人去前院,將時硯媳婦叫進來交代差事。
這一忙,就到了吃午膳的時候。
兩人飯後又歪在榻上,紅豆問傅慎時幾時上衙門,他道:“休了五日的假,昨日去了一日,不算今天,還有三天,明天你回門,又少一日……”
說著說著,傅慎時就從榻上站起來,把人抱去床上,可憐紅豆肚子裡的食物都沒消化,拽著他的衣領蹙眉羞道:“你要白晝宣淫!”
不是紅豆保守,實在是院子裡人太多,被人瞧見也太難堪了。
傅慎時道:“門早關了,誰敢闖進來?院子裡的事不是有你的配房媽媽和時硯媳婦管著麼,又輪得到你操勞什麼,你只管給我生個幾個孩子。”
紅豆更不肯了,她勾著他脖子紅著臉道:“昨日新婚,沒來得及與你說……”
育兒是個大問題,可不能稀裡糊塗地要孩子。
傅慎時把人放在床上,單膝跪在床上,一把扯掉腰帶,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道:“你要說什麼?”
紅豆感覺現在說好像有些來不及了,可她還是要說,便退到牆邊,抱著枕頭道:“生孩子難,養孩子更難……”
傅慎時回答的很快:“府裡那麼多人照顧個孩子還照顧不過來?再說了,咱倆的孩子,自然是心肝肉一樣疼她。”
紅豆嘟噥道:“你知道怎麼疼孩子麼……”
瞧他上午給孩子封紅包的樣子,實在不像很會和孩子相處的樣子。
傅慎時已經拉開了衣領,望著她,道:“怎麼不會。”
紅豆還想說正經的,傅慎時上了床,根本沒給她多說的機會,他還說:“疼孩子之前,得先疼他娘。”
“……”
紅豆被“疼”了,傅慎時自昨夜第一次“受挫”之後,接下來為了重振雄風,打的都是“曠日持久”戰。
整個下午,兩個人都膩在床上,當然也不是全然只做一件事,除了繁衍子嗣,二人還昏昏大睡,誰讓他倆昨夜睡得太晚,早上起得太早。只是白日裡睡多了,夜裡不免睡不著,便晝夜顛倒起來,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