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原先怕跟林汐鷗的事情暴露,是因為當時還未準備好,擔心丞相對林汐鷗下手。
可這會兒他已經有了打算,而且最重要的是,再不挑明,丞相說不定還會想出哪種法子出來。
皇帝抿唇,他要斷了丞相對林汐鷗的念頭。
丞相站在外面,隱約聽見剛才林汐鷗的說話聲,她故意壓低聲音,若有若無,不仔細聽,根本聽不見。
可饒是這樣,她的哭腔還是傳進了丞相的耳朵裡。
丞相帶著扳指的手攥緊,青筋明顯,他的怒氣幾乎快要剋制不住,抬腳動了動,立刻被旁邊的奴才跪下乞求:“丞相您不能進去,求您別為難奴才。”
把他的理智拉回來幾分,丞相盯著門口說道:“皇上若是這般放肆,這江山怕是要易主了。”
這話說的極重,似是撕破臉皮了。
皇帝聽見時,眉頭動了動,笑了一聲,聽起來半點怒氣都沒有,反而暢快的很,他抱著林汐鷗猛地往前走,將她壓在門上。
林汐鷗嚇得驚呼,聲音發軟,透著媚意。外面的丞相瞬間心口一窒,窗子上映出她的影子,雖說只是腦袋,可也能瞧出來,皇帝親著她。
下一秒,皇帝就抱著她離開,似是又回到床上,他的聲音又變得沒那麼清晰:“朕只要這美人兒,天下與我何干?”
丞相唇抿得發白,臉色陰沉的可怕,跪在旁邊的太監宮女,沒一個敢大聲喘氣的。
過了一會兒,忽然他動了動,面無表情地轉身離開,下人們鬆了口氣,他剛邁了兩步,冷不丁又衝到寢殿前,伸手就要把門推開。
宮女太監嚇得冷汗都出來了,一個勁兒地求:“皇上還在裡面,您不能打擾,求您讓奴才多活幾天吧。”
丞相充耳未聞,他眼神晦暗,盯著大門,稍微用力就能把門推開。似是又聽見皇帝的喘息聲,和滿足的笑意,都在刺激著丞相的神經。
他緊咬著牙,神情可怕,時間一點點過去,還是沒有推開門。
一連三天,林汐鷗都跟皇帝待在一起,宮中風言風語,她即便沒出寢殿,也能猜到。
皇帝對她膩歪得厲害,恨不得沒有一會兒分開的時間。林汐鷗有點兒煩,但是沒說什麼。
畢竟他缺乏安全感。
皇帝每天還會上朝,林汐鷗難得清閒,正拿著乾果點心吃著,冷不丁湊過來一個宮女,遞了一杯茶。
她接過來,正好有些口渴,沒成想宮女往她手裡塞了張字條。
林汐鷗一愣。
看了才明白,丞相明天趁著皇帝上早朝時,會將她接走。
林汐鷗眯起眼睛,玩兒這麼大啊。
晚上皇帝抱著她坐在桌子旁邊吃飯,林汐鷗沒什麼食慾,他就耐著性子哄,讓她多少吃一些。
林汐鷗鬧了一陣子小脾氣,把他的胳膊推開,頓時夾了菜的筷子掉在桌上。
她皺眉頭:“說了不吃,你怎麼這麼煩。”
話一出口,守著伺候的宮人,心裡免不了為林汐鷗捏把汗,雖說皇帝,寵她疼她,可這麼被頂撞,也會動怒的。
結果皇帝卻無奈地笑了笑,臉上流露出擔心,重新拿了碗盛湯,輕聲說道:“我知道你不想吃,可身子要緊,喝點湯好不好?”
林汐鷗頓了頓,盯著他看,眼裡的情緒有些複雜,過了半天,才說道:“你對我很好。”
皇帝下意識笑了笑,溫柔的很。
她垂了眼睫:“可惜我就要……”
他頓時感覺到不對勁兒,皺緊眉頭,想要再問,卻忍住了,只是多留心了幾分。
洗澡沐浴時,皇帝把她抱到水池裡,肌膚滑膩,輕輕洗乾淨,林汐鷗困的厲害,靠在他肩上就開始迷糊。
皇帝怕驚醒她,又擔心她著涼,只好拿了衣服披在她身上。卻抖落出一張字條,掉在地上。
他看了眼林汐鷗,疑惑地撿起來看,頓時臉色發黑,臉上滿是怒意。
第二天,皇帝沒有任何異常,他洗漱好,就穿著龍袍上朝去了,林汐鷗還在歇息。
沒過一會兒,寢宮中的下人都退出去,安靜的很,只能聽見林汐鷗的呼吸聲。她眼睫顫了顫,等著丞相過來。
系統生怕她玩脫:“你,你真要跟他走?昨晚皇上可都知道了。”
林汐鷗說道:“我跟丞相走?就現在這情況,估計我還得受罪。除非我傻了,才會走。 ”
系統急了:“那你玩這一出幹嘛,還讓他過來!”